“日后大理寺定当以王妃之礼待魏大人。”
“如此甚好。”宋延道:“不过,你们须得知道魏大人不仅仅是本王的王妃,更是大理寺评事,他有前程要奔赴,而不是一个王妃头衔就禁锢住他一生。”
宋延他是真的懂魏长临,不仅懂,还很尊重他,这样的人恐怕在他那个时代也很少找的到吧。
“王爷。”魏长临感动得稀里哗啦,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爱你,么么哒!”
啊…这…
简直辣眼睛!
不过即便魏长临再辣眼睛,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然后高呼,王爷同魏大人好生恩爱。
得知了两人的关系,那么关于魏长临坐在主座上的事也就想的通了,不过,即便他是未来的王妃,也不能坐的这么堂而皇之吧?
除非…
果然就听魏长临道:“本官身体抱恙,这主坐坐的舒服些,于是王爷便将位子让给本官了。”
这位子不但宽敞,还可以放个舒服的垫子,对于屁股疼来说简直太友好了。
众人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片刻后严正义才反应过来问道:“不知大人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太医来看?”
“本官并无大碍。”魏长临道:“不过是…”
“不过是摔了一跤。”宋延连忙接住魏长临的话,“修养几日便好了。”
还好有王爷,否则魏长临早就将屁股疼脱口而出了,若是说了屁股疼,那么严正义必然会追问疼的原因,这样一来,可就不好说了。
魏长临厘清这些关系后便朝宋延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转过头来就看到茯苓的脸红的跟个屁股似的。
“茯苓。”魏长临忍不住问道:“你脸红什么?”
莫不是看上香缇了?
“没什么…”茯苓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大人多虑了。”
不过是想起了那些夜晚听到的某些动静罢了。
“真的?”魏长临压根不相信,“你不会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没有!”茯苓立刻否认道:“属下什么都没看到,属下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怎么回事?
这话里信息量好大。
以至于一个个都好奇的看着茯苓,等着他的下文。
谁知非但没有等到茯苓,却听宋延冷声道:“茯苓,你且去审香缇,若是审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唯你是问。”
“是!”茯苓觉得自己冤枉的不行,这墙角又不是他故意要听的,嘴上却不敢是说什么,只道:“属下这就去。”
魏长临还未听到下文就被宋延岔开了话题,着实有些不高兴,但此刻需得以案子为重,其余之事,待回了王府再同宋延慢慢算。
“香缇。”茯苓走到香缇面前,问道:“三月初三那日末时,你在何处,在干什么,可有人为你作证?”
“回大人。”香缇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道:“三月初三那日奴婢一直呆在家里,什么也没做,因为家里只有奴婢一人,所以没人替奴婢作证。”
“如此说来。”茯苓道:“你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
杨青珊被杀一事在晋都也算闹的很大,所以香缇自然也是知道的,被茯苓这么一问,其中什么用意她自然心知肚明。
她道:“大人,奴婢那日真的是呆在家里一处也未曾去过啊!”
“香缇姑娘。”魏长临闻言忍不住问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没有人证恐怕难以蒙混过关。”
“大人。”香缇道:“奴婢自然知道这些,可奴婢是个遭人唾弃的人,非必要不出门,所以想要找到人证实在有些难啊!”
“遭人唾弃?”魏长临想到方才麦冬说香缇的生活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莫非同杨青珊有关?”
“回大人,是的。”提到这个,香缇便两眼含泪,“托小姐的福,奴婢非但找不到差事,还经常被人指指点点,更让人难受的是,不久前竟有人拿臭鸡蛋来砸奴婢,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干净的话。”
魏长临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偏激之人,香缇不过是弄掉杨青珊一根头发罢了,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现在的人还真是浮躁不已,戾气重的不行啊!
魏长临在心里替香缇小小的打抱不平了一下,然后正色道:“所以,你对杨青珊怀恨在心,想要杀了她?”
“不是的大人!”香缇道:“奴婢虽然很恨小姐将奴婢置于此境地,也很想去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对奴婢,但绝对没有想过要杀了她!”
“香缇。”久久未出声的宋延倏然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杨青珊非要将你赶出王府?”
此事碧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为何宋延还要再问一遍,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