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玉怜挑眉,有些不敢置信地望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受伤,“主人,你连这里都忘了?”
“没忘啊,你房间?”她不明所以。
下一秒,看见进来的人,她才恍然大悟。
进入房间的不是梦中的他,也不是阿朱,而是——她自个儿。
呃……
“这是我拍下你初夜的那天?”柳若烟瞪大眼睛。
“唔,对。”竹玉怜懒洋洋掀起眼,去看梦中的她弹奏抚月。
明明只是做梦,他却感到自己的灵魂被抚摸了,轻柔至极,十分舒畅。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抚月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的啊?我还在想怎么让你刚开始愿意弹,后来我怎么让你弹,你都不乐意了。”他问出藏在心底的疑问。
柳若烟摸鼻子,干笑一声,当然是系统告诉她的了。
不过她胡扯了一句,将竹玉怜给糊弄过去。
然后,就是她最期待的揭盖头的情节。
她看得两眼冒光,这种感觉就和自己去看自己演的电影一样,剧情还都是她最喜欢的,主打一个身临其境和心潮澎湃。
只是,下一秒,画面闪了一闪。
坐在那里盖着红盖头的居然变成了梦中的她。
她穿着盛大的婚服,婚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花纹,光鲜亮丽的宝石细密地缝在上面,而她白皙的小手就放在双腿前,拘谨地缠在一块儿。
小怜怜则身着一身大红色婚服,满脸笑容,心急到连杆子都不拿了,直接动手掀了她的盖头。
摇曳的烛火下,她那张花容月貌的绮丽小脸被照亮,尤其是那双比蓝宝石还要漂亮的眼睛,藏在光影交错中,闪闪发光。
柳若烟惊了,扭过头去看幻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欲言又止,“你平日里做梦,还梦这些?”
竹玉怜抬起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本来就喜欢主人,梦到这种,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该说不说,逻辑没毛病。
他要是自己偷偷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可是,现在还带着她一起看,她怎么就觉得那么诡异呢。
这部电影看得她心惊肉跳。
从喝交杯酒,到牵着小手,慢慢走到床边,小怜怜的手快速地解去她的腰带。
莫名其妙,她就想到了在上一个梦境中,竹玉怜还为她系好了腰带……
感情刚刚他心里想的是如何解啊!!!
她白皙的肩膀露出来,皎洁的月光洒在上面,接下来是凹凸分明的锁骨,性感而诱惑。
柳若烟红着脸瞥着竹玉怜,却看到他暗潮涌动的目光一直放到自己的脸上,像是在琢磨什么东西。
她瞳孔震了震,总觉得两人这样一起看十.八.禁电影,而且电影主角是她俩,这种剧情怪怪的。
她清了清嗓子,“喂,你……可以了啊,别再想了,有点过了。”
竹玉怜勾唇笑,“我又不能控制我想什么……反正又不是真的,主人不如和我一起看看?放心,我虽然没实践过,懂的却不少,幻想的细节方面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变态!”柳若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怒气冲冲跳起来,红着脸骂他,一只手抓住他的耳朵,将他拖出房间。
“不看就不看,可惜了,我还是第一次做春梦呢。”竹玉怜遗憾摇摇头,忽然他附身到她耳边,低声道:“总算懂了主人给我挑盖头的心情,原来……这么爽。”
说完,他肆无忌惮笑了起来,手掩着唇,胸膛微微颤动,狐狸眼都笑弯了。
被戳穿自己x.p的柳若烟面红耳赤,脸上烫得可以煎鸡蛋,她强行镇定,口是心非,“一般般。”
突然,空荡的走廊传来了一声巨响。
天花板裂了开来,一块巨大的石头掉落下来,直直砸向柳若烟。
完全来不及闪躲,她被紧紧护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上方的竹玉怜脸色苍白地用手举住那块石头,他扔开巨石,抱着柳若烟在无数的裂缝中奔驰跳跃。
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他的动作给了她很多安全感。
柳若烟懵逼地看着巨变,现实生活中没发生过这段啊!
难道是——
“你要梦醒了?”
“可能吧,刚刚做的那个梦,以前从来没做过。”竹玉怜沉吟。
他抱着柳若烟,直直从五楼高的护栏上往下跳。
狂风鼓动,鲜衣猎猎,长发肆意飞扬。
远处集市上模糊的烛光照亮了他绝世无双的脸颊,朦朦胧胧的,好似一副富有意境的美人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