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莳能想明白这里头的问题吗?
如果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情,沈灼灼相信谢秋莳能发现,但是发生在皇后和皇帝之间的事,谢秋莳能发现的几率太小了。
她就是太信任她的父母。
一顿饭吃了个肚圆,在谢秋莳这儿,沈灼灼才算是品尝到了宫里大厨的手艺,该说不愧是御厨吗?沈灼灼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
又精致又好吃,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吃在嘴里,感觉都在冒金光!就跟以前看动画片时,动画片里的特效一样,还有仙女在眼前跳舞!
真好吃啊,好想天天在宫里吃,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官员们在宫里议政,中午宫里会发放午餐,官位越低,拿到的午餐东西越少,味道也越差,沈灼灼感觉自己又多了一个往上攀登的动力。
第二天,沈灼灼起了个大早,流珠特意过来帮她梳头,今天她要梳个丸子头,不对,是儒生头,就是将所有头发都梳起来,在头顶扎个小包,拿纱网罩起来,再戴个儒生帽子。
完全书生打扮,之所以这么打扮,是为了戴帽子方便好看。
无论是进士服饰还是状元服饰,都有帽子要戴,君子正衣冠,冠很重要,帽子是一整套服饰里的冠,必须好好戴着。
这发型不能乱,不如一开始就梳个好戴帽子的头发,省得到时候麻烦。
等到了宫门前,沈灼灼就发现大部分人都和她打扮差不多,衣服多以浅色为主,今天有的是他们穿红穿紫的机会。
本朝状元的衣服是朱红色,其他进士的衣服则是紫色,朱紫二色为尊,仅次于明黄,在大庄是二品以上官员的官服颜色。
也就只有今天,进士和状元们有资格穿红紫色。
等明天,他们就只有青色衣服可以穿了。
沈灼灼站定后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是她打发时间的秘籍,只有这样,才能让时间走得快一点儿。
还以为今天会跟昨天一样,一个人无聊站到最后,没想到沈灼灼刚站定,身后的上官赋就主动来跟她说话了。
“沈姑娘,你看,昨天大放厥词那几个人没来。”
沈灼灼顺着上官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空了好几个位子。
“为何不来,昨天殿下只拉出去一个人。”也就只有那个撞到枪口上的人,被谢秋莳杀鸡儆猴了,怎么今天那几个家伙都不来了。
“听说昨天回去就病了,爬不起来,所以就不来了。什么病了,我看是没有脸面出来,被太子殿下当着面说是存小人之心,行小人之事,还跟一个反对女子入朝堂的痴傻之人交往甚密,哪儿还有脸来皇宫。”
上官赋昨天跟沈灼灼磕了一次瓜子,似乎一下子就打通了任督二脉,说话的方式也跟他的孙钱二兄趋同了,听上去特别阴阳怪气。
至于为什么和沈灼灼磕过瓜子,会跟他的好兄弟说话相似,那沈灼灼不知道,她绝对不承认上官赋是学自己。
她是个人才,说话可好听了,从来不阴阳怪气别人,她发誓!
“看来他们还算有自知之明,只是你们昨天为我说话,真的没事吗?”
沈灼灼有点儿担心,她在外面名声什么样,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名声的问题目前是其次,她是在问上官赋,他们跟她站在同一阵营,到底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家里的意思。
若是家里的意思,那肯定是没事,甚至听了他们的表现后,家里人还得好好夸赞一番。
“没事,我父亲说,若是一个合格的男儿,就该面对不平时站出来,说公道话,而不是人云亦云,拿女儿家的名声说事。”
上官赋很少得到父亲的夸赞,想到昨天父亲少有的和颜悦色,他心情大好。
上官赋不是上官家唯一一个孩子,沈灼灼对上官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好歹是未来顶头上司之家,哪儿能一点都不知道。
上官赋是庶子,不过上官文的夫人已经去世多年,而今家中的夫人是继室,继室无所出,所以上官家的后宅挺平静。
前夫人留下的嫡出公子,读书天赋不高,靠着举荐得了个小官,在京城附近当县令,一直在混日子。
倒是上官赋,这位庶子读书天赋极佳,年纪轻轻就靠着自己的实力,考到了现在。
上官赋底下还有好几个弟弟,里头也不乏读书天赋好的,他在家里的生存压力很大,上官文性格严肃冷静,对儿子的态度,就和大多数父亲一样,疏离威严。
上官赋很想得到上官文的赏识,因此很听上官文的话,几乎上官文说什么,他拼尽全力也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