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你。”盛玄岑对顾北说。
“什么？”顾北怀疑听错了。
“镜头算我卖给你，支持分期付款，怎么样？”盛玄岑。
“不怎么样！”顾北转身回屋猛地带上门，再次将盛玄岑关在门外。
咔哒——
顾北转头，看到门把手一动，门从外面被打开。
顾北看到盛玄岑手里的钥匙，大脑宕机，“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盛玄岑将东西放下，走向顾北，“你生病时候叶与淮给我的。”
叶与淮吃里扒外！
顾北想起什么，对盛玄岑兴师问罪：“有钥匙上次那你干嘛敲门？”
盛玄岑：“礼貌基础。”
顾北感觉拳头硬了，他瞪了盛玄岑一眼转身回卧室。
“我累了，你可以离开了，钥匙留下。”关房门之前，顾北对盛玄岑说。
顾北听着外面关门声响起，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隐在被子里的手紧攥着床单，又无力松开。
客厅里没有人，茶几上留下的钥匙上也没有留下余温，好像盛玄岑从没来过一样。
顾北拉开抽屉，将钥匙丢进去，抽屉合上时，仿佛一段感情也彻底关上通道。
*
上了一天课，顾北精神消耗的厉害，叶与淮不放心顾北，跟他一起回家。
路上，叶与淮不停看向顾北，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顾北手肘撑在车窗上，下巴垫在胳膊上看着路上同行的车子。
“老教授让你重修的事，你哥知道了吗？”
顾北：“会知道。”
“那你怎么办？”叶与淮担心起来。
顾家老大顾宴晟对所有弟弟一视同仁要求极其严苛，也正是因为他的高标准要求和处事态度，让他在商业圈里有一席之地。
而顾北，从不会对顾宴晟屈服。
第十五章 盛教授喜欢我的声音吗
顾北无所谓的说：“重修，或者在规定的时间，把我丢到国外。”像二哥和三哥那样。
叶与淮想，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今天你还要直播？”叶与淮看到顾北在电脑前坐下，眼里充满佩服。
顾北叹气，“没办法，我现在是个穷人。”
叶与淮拍了下大腿，“说起来你还欠着我钱呢。”
顾北从便签上撕下一张纸，“给你打个欠条。”
叶与淮知道顾北开玩笑，“行啊，别忘了把利息填上，按百分二十算。”
顾北把便签揉成一团丢到叶与淮身上，“你去收高利贷得了。”
“我是合法公民，不做违法事。”叶与淮顺手将纸团丢进垃圾桶，“咦？这是直播用的镜头？”
顾北手下动作一顿，很快恢复正常。
叶与淮：“没看出来你的私生饭挺有钱，这镜头还没正式销售呢，内爆价已经炒到三万多了，啧啧啧。”
“不是你告诉他的吗？”顾北。
叶与淮没听清，“啊？谁？”
“盛玄岑。”顾北将男人的名字缓缓念出。
“盛玄岑？怎么又扯上他了？”叶与淮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
顾北：“我直播，不是你告诉他的？”
叶与淮嘴角一抽，“怎么可能？我和他还没有熟到这种份上好么，还有你不是不让我把直播的事说出去？”
“等等！盛玄岑知道你直播？那这摄像头……”叶与淮思索着，眼睛不自觉瞪大，“不会是盛玄岑送给你的吧？”
顾北点头，他的心突然有些乱。
叶与淮不会对他撒谎，那么盛玄岑又是怎么知道他直播的呢？
不小心看到？
想法在顾北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在心里忍不住自嘲。
怎么可能，盛玄岑是看游戏直播的那种人吗？
就算盛玄岑看直播，那又是怎么在千万个直播中精准找到的他？
靠玄学吗？
叶与淮没想到那么多，他只是惊讶盛玄岑为什么这么做。
“我靠！盛玄岑是你的私生饭？”
顾北无语看向叶与淮，“他是我私生饭，我对他表白，他无动于衷，合理吗？”
叶与淮摸索起下巴，“也是啊，那盛玄岑是怎么知道你直播并且没有钱买摄像头？”
“问问不就知道了。”顾北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到盛玄岑和VIP上下排着，消息同样停留在昨天，一个未读一个已读。
盛玄岑：[图片]
顾北点开：……
一张盛玄岑亲手下的欠条，欠款者顾北。
叶与淮趴顾北肩上，“你怎么又欠盛玄岑钱了？”
顾北推开叶与淮的脑袋。
——叶与淮告诉我，没和你说过我直播的事。
“顾小北，你都不能迂回一下问吗？”叶与淮嫌弃的看着顾北。
顾北把手机递给他，“你来？”
叶与淮摆手，干笑道：“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