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我……”
牙妹挤出一丝讪笑：“我是安楠呀！”
砰！
白乃文手里的茶杯飞过来，直接砸在了牙妹的面前。
他像一头激怒的野兽。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你是安楠？”
“我，我……”
牙妹还是头一次见白乃文发怒的样子。
她战栗着，说不出话来。
她的内心，一直无比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安楠。
可今天，所有人，包括白乃文，都认定了那个露面不到一个小时的女孩才是真正的安楠。
而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女骗子！
牙妹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
“如果我不是安楠，那，那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你都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乃文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子。
他最讨厌的便是被人欺骗。
身体残缺后，他的内心更是变得敏感扭曲。
他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牙妹，冷声提醒：
“安楠说你叫牙妹？”
“牙妹？”
牙妹脑子里立马闪出许多不堪的画面。
又脏又乱的文昌社区，男人们只提到她的母亲，都是一种猥琐阴邪的表情。
女人们则都喜欢说她是表子养的……
她对这种卑贱的出身厌恶至极。
“我不是牙妹！我不认识牙妹！！”
“是吗？”
白乃文突然扭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你不认识牙妹？那好，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牙妹牙齿打颤：“你，你想干什么？”
白乃文一手扭着她的下巴，一手拿起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刀尖从她的脸上划过。
血一下流了出来。
牙妹痛得想要往后缩，下巴却被他有力的大手死死捏住。
又是一刀。
在她的左侧脸上划出了一道十字架。
“想起来了吗？你究竟是谁？”
白乃文冷冷又道：
“你若还想不起来，我就在你的这边脸上也划几刀……”
“不，不要！”
牙妹痛苦万状：
“我承认，我是牙妹，是我冒充安楠骗了你们！”
第890章 你们不会觉得我残忍吧？
“该死！”
白乃文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此时听到她亲口说出，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他手上用力一划。
牙妹的另一边脸上，也出现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这道口子从的眼尾一直连到了她的嘴角。
血肉外翻，狰狞可怖。
牙妹再也坚持不住，惨叫一声之后，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白乃文嫌弃的松开她，用纸巾把并没有染血的手仔细擦了一遍。
“爸，妈，你们不会觉得我残忍吧？”
“不会。”
白锦程跟柳素妍交换了一个有些担忧的眼神。
然后他们一起露出轻松的表情。
白锦程道：“这牙妹把我们白家的人当傻子一样骗了八年，这点儿惩罚算是轻的了。”
“是呀。”
柳素妍也跟着表态：
“你能留她一条性命，已经算是仁慈了。”
“你们能这样想，那我以前就放心了。”
白乃文看了看地上昏迷的牙妹，漠然道：“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吧，等她生下孩子，就交给安楠处理！”
“好好好！都依你！”
白锦程和柳素妍对于儿子的提议，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自从八年前白乃文车祸截肢后，性情就变得极其古怪，内心也日渐阴暗扭曲。
在这八年时间里，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虐待旁人。
别人的惨叫，眼泪，以及鲜血，总是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快感。
他喜欢把别人也整得像他一样残缺不全。
为此，白锦程给那些伤者支付的巨额赔偿金都快到八位数了。
甚至还会面临被起诉的风险。
好在白家家大业大，白乃文再怎么胡闹，也没有引发任何不可收拾的事端。
有时候他虐别人找不到快感了，便虐自己。
他会用针扎自己的腿。
会有烟头在身上烫一些难看的疤痕。
有一次，他把纸巾用水湿透，一张一张，严严实实贴在口鼻之处。
幸亏柳素妍发现及时，不然他可能就窒息而死了。
柳素妍哭着问他：
“乃文，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跟你爸可怎么活呀？”
“妈，我有分寸，不会死的。”
白乃文语气淡淡的：“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濒临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
柳素妍哭着抱紧他。
“乃文，妈求求你了，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只要你不伤害自己，你想做什么妈都答应你！”
“妈，我想一个人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