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再有可恶的病人做坏事了!”
陈是金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李好推推眼镜。“当然真。”
然后,在当天晚上,陈是金听着门外传来的一阵一阵的、非常有节奏的敲击声,还有门外楼道甚至是整个小区都能听见的尖叫和兴奋地残忍的大叫声,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保真的“安宁”吗?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与其说是敲门,倒不如说是在用什么坚硬的东西有力地砸门。
老旧的小区不是很隔音,陈是金还听到了外面走廊的对话。
“啊啊啊啊——救命!快救命!有病人发疯杀人了!!可恶白天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为什么晚上还有病人啊!”
“不要跑!不要跑!都告诉你不要跑了你没听见吗亲爱的?!你这样不听话,我就应该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都无法离开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砰!
敲门声从原来的有规律变成了急促,然后就是一声极大的可怕的撞击声,陈是金看到了破了门的钢板的那可怕的斧头尖。
还有一声听不出到底是人还是怪物的沙哑的声线:“快出来,让我砍死你!”
“让我砍死你这个水性杨花、到处留情的该死的男人——”
陈是金听第一句的时候还有点小惊悚,但是在听到第二句的时候,他的脸就有点绿了。
这是什么完全和他不沾边的罪名?!
开什么玩笑呢,他知道自己的魅力无人能挡、总有那么些有眼光的人会喜欢他。
但是水性杨花、处处留情这两个词和他可是一点都不沾啊!
他多认真、纯情的一个人啊?!
未婚夫都是家里定的还被挖墙脚死了,可以说他冷酷无情、可以说他不懂风情,但绝不能说他花心滥情。
于是陈是金看着那被砍了一斧头又一斧头的门,冷笑着凝聚出了一把金色大斧头。
他倒要看看谁在造谣他。
然后要用实力告诉对方,造谣可能被砍全家。
轰——
大门在这个时候被猛然轰开了。
一个高大的、浑身被黑色的袍子笼罩的身影拖着带血的斧头站在门外。
而后他/她森然一笑,往前走了一步。
就看到了屋里人手上的那把比他的斧头还大、看起来还要更凶残的大斧头。
黑袍人的脚步顿了一下。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哟。”
“来啊,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保证不砍你。”
黑袍人:。
黑号人转身就走。
那速度快到走廊外狂奔的电锯狂魔、变态小丑、无脸男都为这个黑袍人的速度而惊讶了一下。
然后电锯狂魔、变态小丑、无脸男挨个儿地伸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
在看到那个比人还大的金色大斧头之后,这三个让其他人闻风丧胆的家伙都是一顿,然后礼貌转身。
甚至最后走的无脸男还特别礼貌的伸手把陈是金被砍得破破烂烂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主打一个有病,但有眼色。
陈是金:嗤。
第88章 病
陈是金提着自己的黄金斧头在自己的屋子里呆了一晚上。
伴随着外面的尖叫和混乱, 他甚至还能沏上一杯茶、从随身戒指里掏出一个由自己那个糟心表弟特供的抹茶味小蛋糕。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有谁不长眼地打开他的屋门。
结果,那些在外面跑的有病的家伙们忽然就变得相当有眼色起来,一夜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再主动来找他。
陈是金:“呵呵。”
在屋里的时钟指向了早上六点的时候, 仿佛无声的指令传遍了整个城,那些形态各异、精神状态各异的病人们就像是十二点钟的灰姑娘一样,放弃了他们追逐的尖叫的人, 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离开。
勉强算是熬了一夜的陈是金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松展了一下身体,才打开门向外走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隔壁左右隔壁从门里冒出来的惊慌的脑袋,还有斜对面缓缓打开的门。
“结、结束了吗?”左邻结结巴巴。
“应、应该是结束了吧……”右舍比他更加迟疑。
“……结束了。那些病人是不可能在白天出来的。”斜对面的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神色有些阴沉:“白天可是有巡逻队全城巡逻,任何有病的人都不可能在他们的追杀之下逃走。”
就算是这样三个人的表情也都很不好。
左邻的女学生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些病人怎么那么多查都查不完啊!”
“昨天白天才检查出了七个病人, 我以为我们肯定会安全了, 可是昨天晚上在走廊里奔跑的, 至少有五六个可怕的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