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看了很多柯纯的剪辑，知道他是被星探发掘出来的，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时能轻易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粉丝们说，他的眼睛里有银河。
但现在裴松岩看着他的眼睛，是那种亮闪闪，带着诚恳、窃喜的笑意的小猫型圆眼睛，只觉得那里面的世界其实很单纯，装不下很多东西，只有两颗明亮、闪烁的小星星，和自己一个人而已。
“谢谢。”裴松岩说。
柯纯抿唇低头，轻轻摇了下头，又很不好意思地抬头飞速看了他一眼。
裴松岩是真的很感谢他对自己专业上的信任，说实话，这种信任在整个社会上都并不常见，否则他也就不必自己开公司去研究虫洞了。
人类一旦开辟出虫洞，通过它与其他时空相连接，那将会是跨时代的研究成果，但多数人都认为这种设想还太不成熟，投入资源是收不回本的，毕竟谁能确定，这世界上就一定存在其他时空呢？
即使近年来，娱乐圈里频频出现很多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也没有人相信，这是有外力在作祟，而是都归类为封建迷信，不去深究。
可能也只有能接触到大量内幕的心理医生，才会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着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高等文明吧。
裴松岩打开一个名叫“脑读”的app，给柯纯看自己的手机屏幕，点击开始，那上面就自动显示出一排排的文字：
“这是我司新开发的产品，还没有投产，也没发布，给你看。”
柯纯震惊地看着手机，嘴巴长成一个O型，又看看裴松岩的嘴唇，确认裴松岩并没有说话，但那app就是能自动打出裴松岩心中所想的文字，捧场地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解析时空结构之后，将数据化的脑电波传输回到手机上，利用的星际物理学在虫洞领域内的基本规律，”裴松岩用文字骄傲地表示，“这还只是为了一个大项目开发的小产品，只是虫洞项目的副产品而已。”
这个app虽小，而且还在测试中，是裴松岩最近加班刚弄出来的，但能完美解决掉他被禁言的困扰，以后正式上架，还能帮助无数有需要的弱势群体，绝对会是个大新闻。
柯纯抬手扶回自己的下巴，抬着头凑近了追问：“副产品都这么牛了，那大项目会是什么？”
“大项目是……”app上的字忽然停了，裴松岩不太自然地直起身子，扭过头轻咳了一下，才继续问，“不好意思，我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太无聊了？”
说起专业内容，有时连家里人都懒得听他长篇大论。
“当然不会啊，”柯纯却真诚地看着他说，“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啊？时空方面的研究还能做出这种效果吗？那大家都说虫洞项目赚不到钱，岂不是太傻了！”
裴松岩不禁夸，立刻就继续同他解释道：“研究想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有产业支持，不然就会变成无底洞，我红的这两年有钱可投，以后呢？联盟的扶持和补贴只是杯水车薪，远不如商业利益来得有效，所以不能等联盟去研究，我们要主动去做，不能应为看不到其他时空就放松警惕——从星际视角去俯视我们的时空才能认识到我们的脆弱——这个世界就像筛子一样充满漏洞。”
话题说到这里，其实柯纯已经觉得相当无聊了。
但柯纯侧身倒在躺椅上，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并在心中暗暗想到：他说起自己的专业时，真的会发光。
就像他在他的每一场发布会上一样，自信，快乐，散发着勃勃生机。
这样的一个人，他说他不喜欢电影，不喜欢娱乐圈，但仍然在圈子里坚持赚钱，同时还不放弃自己的爱好、理想，努力拼搏的模样，就是一直以来激励着柯纯前进的动力。
自己不喜欢跳舞、不喜欢舞台又如何？柯纯以近乎贪婪的眼神看着他，同时告诫自己，柯以纯，你是他的粉丝，所以你也要坚持下去，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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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午走了个“修罗场剧本”，所以这一晚，理应是《一月的修罗场》开播后热度较高的一晚，但看直播的网友们却尤为疑惑，各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摸不清讨论的方向：
“我没看错节目吧？”
“'修罗场'在哪里？预告里的爆点在哪里？‘陪（裴）嗑（柯）’cp的同人文又在哪里？”
“在干嘛啊？这两个人把头凑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玩手机？看评论？？？救命我要好奇死了！”
“上面的，你来晚了，白天是有修罗场的，不过明显是对着剧本演的，裴松岩拿的渣男人设，虐了戚挽一把，柯纯就要跟他吵架，奈何柯纯演技太差，就念了一句台词，全网窒息，答应我导演，下次如果要按剧本走请不要找歌手直接找演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