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她。
郝思嘉不太自在地扣了扣别在外套上的胸针，然后更尴尬地注意到了她和林纪泽都穿了浅灰色的外套。
这尴尬在和叶静姝他俩碰面的时候又复现了一遍。
“你们穿的是情侣装吗。”叶静姝脱口而出。
“呵呵，”郝思嘉掐了掐叶静姝的脸，冲着她的耳朵小声骂了句，“情侣你个头。”
郝思嘉说完瞥了眼站在叶静姝身后的闻城，闻城注意到郝思嘉的目光，对她点了点头。
“你俩谈恋爱呢？”郝思嘉给叶静姝回了礼。
闻城没回答，目光落在叶静姝身上，叶静姝用余光扫着沉默的闻城，也没开口。
“哦，”郝思嘉替叶静姝感到不值，语气不太好，“在玩暧昧？”
“那个卡通发箍好可爱，陪我去看看呗。”叶静姝立马换了话题，拉着郝思嘉去了饰品摊上。
等离远了，郝思嘉收起了脸上的笑，“你俩现在到底算什么，炮友？备胎？”
叶静姝回头看了眼闻城，示意郝思嘉小声些，“就……经常上床，偶尔约会逛街，”叶静姝也觉得自己和闻城的关系有些可笑，“炮友吧，他开始也跟我说好了的，不谈恋爱，只上床，我也同意了的。”
“这样其实也好，”郝思嘉还真怕叶静姝和闻城谈恋爱了，万一分手了，那不得撕心裂肺，“那你就纯粹地上他，但可别，爱上他。”
心思被郝思嘉这样摊开来剖析，叶静姝也别扭尴尬，“那你呢，你和林纪泽呢。”
“我和林纪泽？”郝思嘉笑了笑，“我付钱，他做事，也做爱，金钱关系。”
“是吗。”叶静姝抬着下巴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林纪泽，“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他的眼睛就从这儿望了多久了。”
郝思嘉听完，回头看了眼，还真对上了林纪泽的眼睛，大概来不及反应，林纪泽眨了好几下眼皮，才迟钝地转开头。
“这有啥，他脸蛋俊，身材又好，我也经常盯着他看，”郝思嘉实话实说，“我也不差，作为正常男人，他多看我几眼怎么了。”
叶静姝叹了口气，“那闻城怎么不这样看你？”
“他要这样看我还得了啊，”郝思嘉环着胸，“先不说你会不会生气了，他要这样盯着我，我指定把他当变态。”
“诶呦，怎么林纪泽望着你就是对异性的正常欣赏，”叶静姝贱嗖嗖地撞了撞郝思嘉的手臂，“到了闻城这儿就成变态了？”
“那……那，”郝思嘉一时语塞，她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也跟他不熟呀。”
“如果他一直盯着你看呢，”叶静姝随手指了个路人，“你会自在吗。”
“不自在，”郝思嘉诚实地摇了摇头，“他长得就一副猥琐样。”
“那他呢。”叶静姝指了个戴眼镜的乖乖男。
郝思嘉还是摇头，“这种外表温和的宅男说不定内心很变态的。”
叶静姝笑了，“行了，知道了，全世界就林纪泽最正常，其他男的，要么不熟，要么猥琐，要么是个大变态。”
郝思嘉白了叶静姝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喜欢你。”
“谁？”郝思嘉清了清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谁喜欢谁？”
叶静姝语气笃定又认真，“林纪泽喜欢郝思嘉。”
林纪泽不知道郝思嘉和叶静姝两人在摊上聊了什么，回来之后郝思嘉一直心不在焉，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小心。”林纪泽伸手护住了郝思嘉的额头。
郝思嘉回过神，看了眼离自己脸不到两公分的柱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又停下来。
“林纪泽。”
“嗯。”
“叶静姝说你喜欢我。”郝思嘉看向林纪泽。
这话郝思嘉问得很轻易，可林纪泽却憋着气，不敢呼吸，眼睛不敢乱转，搭在腿侧的手攥起又松开。
林纪泽花了十几秒，分析了两种回答的所有可能结果。
郝思嘉的眼里似乎没有期待，脸上也没有因为紧张和害羞而透出的红晕，所以林纪泽清楚郝思嘉想要的答案。
林纪泽自认为不是一个没有承担风险能力的人，可这次，他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喜欢……”
这两个字出来，林纪泽看到郝思嘉皱起的眉头，在郝思嘉张嘴之前，林纪泽又笑着改了口，“你的钱。”
郝思嘉嘴角一弯，像是如释重负，伸手拍了拍林纪泽的肩，“这就对了，爱什么都不如爱钱。”
“嗯。”林纪泽小心收好了自己的落魄，他想，他得慢慢来。
到了正午，冬天的太阳晒久了也让人脸颊发烫。郝思嘉和叶静姝坐旋转木马的功夫，林纪泽和闻城去买了奶茶。
排队等奶茶的五分钟里，闻城感觉站在他身边的林纪泽已经看了他不下十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