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安:“就是中午的时候,当时Lynn也在。”
姜佳宁看了一眼老公,和他眼神一对视,即便是他什么都没表示,她立即明白了,手里拿着手机,就在桌子下面,已经给Lynn发了消息过去,初步串词一致。
周景润离开西图澜娅餐厅后,姜佳宁才撑起手肘来撞了撞薛凛安的手臂。
“刚才为什么要骗周景润。”
“给他点念想吧。”
趁着现在靳墨瑶还在。
姜佳宁重重的叹了一声,“但是有希望……就有更多失望。”
失望积攒的多了,也就成了心灰意冷。
或许,周景润现在花了三年时间去寻找,花了三年时间去遗忘,可现在,她的出现,又给了他希望。
周景润没有打电话问Lynn。
他知道薛凛安是在骗他的。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回到房间内,走到靳墨瑶的身边,在床边躺下来。
她的体温比起来昨天,要更凉了。
他把电热水袋给拿掉,把人给拥到自己的怀中,去感受着她现在并不明显的轻微脉搏,甚至是已经感觉不到的心跳。
他贴着她的脸。
“瑶瑶,我是第一次这么叫你,你会更喜欢我这样叫你吧。”
Ellie不是她的真名,而是在船上取的假名字。
而在生前,他从未这个喊过她。
“是我愚钝,竟然没在你靠近我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你的存在……”
虽说靳墨瑶口不能言,但是却有很多次,她在他的面前,露出过破绽。
比如说在江河郴的案子上,在面对那些受害者的时候,在他和薛凛安都没有办法去劝说受害者去作证的时候,靳墨瑶去之后,那受害者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前几天才给那位受害者打过电话。
受害者告诉他。
那时靳墨瑶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她长得漂亮,爱美,却在某一天,走丢了,被拐到了那搜永不见蓝天的船上。最后,在几年前,我的那个朋友选择了死亡,用死亡的方式,想要拿死后的自己当做证据,去彻查那艘船。”
受害者问:“那……他成功了吗?”
“没有,”靳墨瑶惨淡的笑了笑,“没有,她失败了。”
受害者这才意识到,她问了一个多么傻的问题。
若是成功了的话,这个案子也不必等到现在才会开庭。
周景润现在无比的懊悔。
他就恨透了自己的自大和对靳墨瑶的刻板印象,为什么就只是轻飘飘的问了靳墨瑶那么一句话,却没有在当时就去问那受害者,到底是如何被靳墨瑶给说得动的呢。
周景润眼眶湿润,拥紧了怀中的人。
“瑶瑶,你原谅我。”
两人相拥而眠。
在他困顿睡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靳墨瑶的眼睫轻轻地动了动。
……
第二天一大早。
姜佳宁来到别墅的时候,就闻到了一阵浓重的咖啡味。
咖啡味很浓。
周景润正在厨房内用咖啡机磨咖啡。
咖啡豆在咖啡机中,发出来轻微的碎豆的声音。
姜佳宁:“来给我也来一杯。”
周景润比了一个OK。
姜佳宁怕苦,加了厚椰乳,喝了一口才把那苦涩的味道冲淡了下去。
可再看周景润冲了一杯纯浓黑咖,一口一口品着,还单手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着。
姜佳宁:“你怎么这么能吃苦?”
周景润抬头觑了她一眼。
“你不能吃苦?”
两人相视一笑。
姜佳宁:“谐音梗扣钱啊。”
周景润喝完咖啡,将咖啡杯冲洗过后放进杯架里,笔记本收起来放进包内,“走了。”
他争取这一天将案子的进程缩短一半,计划是要走三个地方。
在车上,他接了一个电话。
“头儿,史密斯家分崩离析了。”
周景润眯了眯眸。
他本也就没把史密斯给放在眼里,可对于当初史密斯犯下的罪,他也一定要他偿还。
史密斯家族因为子侄众多,且史密斯老先生驭下不严,这也就给了外界的力量可乘之机,叫他们家族内部内斗,自己去撕扯着这一块肥羊肉。
等到分崩离析之时,再稍稍施与外力。
就算是一栋三十层的大厦,也能顷刻间就崩塌瓦解。
周景润的语气极冷,“继续下一步吧。”
“是。”手下从未见到过头儿这样过,有一种要赶尽杀绝的感觉。
周景润挂断电话后,驱车来到了大厦外。
他现在来这里,是要处理当事人客户留存在这里的一份档案记录。
因为是提前有过预约,十分顺利的就进入到办公等待区。
前台登记处给出的时间是,预计有十分钟的等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