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宁用力将面前男人的手臂打开,“滚!”
她这一推不要紧,自己差点没有站稳,这男人看起来又要上前,姜佳宁直接用尖头的皮鞋在男人的小腿骨上踹了一脚。
男人痛的哀嚎出声,低骂了一声,就要去扯姜佳宁的头发。
这边实在是不太平。
姜佳宁完全是凭借着自己此时并不算好的方向感向前奔跑的,她发现她在地下一楼迷了路,她找不到出口了。
她就似是一只断了翅的蜜蜂一样,在走廊和楼梯间乱冲乱撞。
她在经过一个走廊的时候,前面有个女人的身影,姜佳宁觉得眼熟的很,就停下来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那女人就进了包厢。
姜佳宁没来得及分辨清楚。
她觉得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刚才她喝的那酒,喝的时候不觉得如何,后劲太足,再加上加了药,现在整个人就似是被架在烧烤架上,上下不断的翻着烧烤。
前面有一个公共洗手间,姜佳宁冲了进去,洗了一把脸,就把自己关在了隔间里面。
烧灼的感觉几乎要让她整个人都烧着了。
她手指哆嗦的去拿手机,又去凭本能的拨号码,等到拨通了薛凛安的电话,听到那听筒内未能接通的提示音,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拨薛凛安的电话?
现在船上没有信号,她电话也拨不出去。
姜佳宁放弃掉,双手攥住自己的发丝,靠着隔板缓缓地蹲了下来,用手指甲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皮肉。
忽然,外面传来声音,紧接着是有人挨个敲隔板门的声音。
“姜佳宁。”
姜佳宁一顿。
是个女人的声音。
说不出来哪里熟悉,可就好似是听到过。
“姜佳宁!是Eli……薛总叫我来找你的!”
姜佳宁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跟在薛凛安身边的红裙女人。
她攀着墙面站起来,打开了门。
Una扶她出来,“刚才Eli看你一直没下来,就叫我过来找你。”
“没看见我?”
姜佳宁现在凭借着自己已经完全混沌的大脑,企图是剖析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明明是从楼梯下去了。
薛凛安为什么会没有看见她。
为什么呢?
好像她也没看见薛凛安,也没看到陆潜。
这个问题简直是比十万个为什么要更加费脑子了,姜佳宁脑子像是快要炸开了。
不,她浑身都好似快要燃烧起来了。
Una为了找到姜佳宁,还特别找了船上的线人,找了监控也才查到姜佳宁是来到了这洗手间里。
Una直接把姜佳宁带到了甲板上。
夜里的海风一吹,姜佳宁整个人有片刻的清醒。
Una就把她送到客房区,就离开了,姜佳宁找到对应的房间,从口袋里翻出来房卡,倚在墙面上,用力的去刷那房间。
刷了几次,房间门都打不开。
姜佳宁气的索性就摔了房卡,去踹那门。
身后伸过来一只携着房卡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门把上,刷了一下,滴的一声。
房门开了。
男人:“你刷的是我的房间门。”
姜佳宁:“……”
她转头看向薛凛安。
一双眼睛红的似是兔子,呼吸和鼻息都热烫的似是着了火。
姜佳宁觉得如果有人拿着打火机放在她面前,她吹一口气就是喷火龙,能把眼前站着的男人喷出火苗。
薛凛安一眼就看出来姜佳宁的异样。
“你喝了那酒?”
姜佳宁点了点头。
薛凛安气的去点她的脑门,“你是不是傻子?”
和舞女喝酒,其实就是相当于变相的买下了舞女的一夜。
前面竞拍的钱,也就是一个前菜。
那酒,就是一点催化剂,催化客人为后面的昂贵一夜买单,也是舞女推销自己的一种手段。
姜佳宁没听他说话,低着头,望着薛凛安半卷起衣袖露出来的小臂,伸出手指来触碰了一下。
微凉。
手指尖的触碰已经不满足,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火热的掌心贴着,踮起脚尖来去亲吻他的唇。
“你才是傻子,大傻子。”
一触,即燃。
薛凛安瞳孔短暂时间内,已经变幻过几道。
他手腕一翻,拉住姜佳宁的手腕,把人给带到了房间内,用力的压在了门板上。
却说不清到底是谁将谁压住。
姜佳宁现在大脑里如同是裹挟了一团黑雾,她只有耗尽自己的全身力气,才能将那黑雾给拨开,露出男人的脸,清明中带着一丝驱之不尽的情。
她似是藤蔓一样,用力的攀附着身前的人,缠绕着他,似他就是那棵大树。
只有这种激烈的时候,也才能叫姜佳宁摒弃大脑里所有的杂念,只专心专意的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