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宁:“……”
她一下就喝呛了,咳的脸上都浮上了一层绯色。
“姐……”
阿绿笑的前仰后合,“我开玩笑的。”
姜佳宁也笑了下,“姐,这是个有味道的玩笑。”
关了灯,阿绿侧过身来,拥了拥姜佳宁的背。
“别听傅南弦那些鬼话,谁都没有住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薛凛安父母那些事,和薛凛安无关,也和你无关,被把你自己道德绑架了,你只需要对你自己好点,对别人都不用在意。”
黑暗中,姜佳宁没有开口。
阿绿今天夜班,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就摸黑出去了。
到走廊上,她忽然想起忘拿号码牌,就又折返回来,悄无声息的推开门。
床那边的方向,拢着一个黑影。
姜佳宁抱着自己的手臂,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用力的佝偻着腰背。
那咬着唇的小声呜咽,静谧的夜晚格外分明,在阿绿听来都觉得心疼。
阿绿脚步一顿,她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转身退了出去。
……
长岛。
宿醉醒来,薛凛安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了。
他靠坐在床头,有一会儿没动作,食指用力的抵在太阳穴上,缓缓地揉按着。
床边的地面上,有一个破碎的玻璃水杯。
薛凛安微微一愣。
脑海中的一些画面零星闪烁而过。
梦境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
即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薛凛安手指抚平了身下褶皱的床单,昨晚,姜佳宁真真实实的来过。
他起身,随意的披上了一件睡袍,就去调玄关的监控。
门铃声响。
门外是傅南弦。
傅南弦拎着一份早餐进来,“等了你俩小时了。”
他边走边说起来西城那边矿产开采的进度,“昨天晚上那事儿影响挺大,原本谈好要今天签合同的,推脱有事给延后了。”
经过一夜的发酵,薛家已经彻底的处于热度中心了。
薛家的声明还未出。
薛凛安为什么胃口,不过喝多了酒,现在胃很难受,还是吃了些傅南弦带来的小米粥。
薛凛安拳抵着胃,喝了几口小米粥。
傅南弦:“胃疼?”
“有点。”
傅南弦拿手机给方柏深打电话,“叫阿深给你预约个检查,去看看。”
“没事,”薛凛安说,“就是喝多了酒,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这胃病疼起来从来都不是小事,到时候小心着点给阿深说,别叫他知道你喝酒喝到断片了,要不然肯定又跟训孙子似的……”
电话另一端:“喝酒喝到断片?!”
傅南弦:“你还没挂?”
方柏深:“……”
傅南弦好说歹说才挂了方柏深的电话,又把话题翻回到刚才,“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爸这事儿。”
薛凛安携了一张纸巾擦嘴,向后靠了靠。
从窗口错落出的光线恍过他的脸色,醉酒之后,过分的白,像是蒙了一层薄冰。
“由着她。”
这三个字,叫傅南弦都不由得楞了一下。
旋即他笑着摇头,“老薛,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傅南弦比出两根手指,“两个字,昏君。”江山事业都不要了。
薛凛安手抵着胃微微蹙眉。
胃疼的感觉更重了。
傅南弦看了眼手机,“阿深叫你今天下午就去检查。”
第360章 图女人
手机又响了一声。
傅南弦看了一眼,改口道:“阿深说药先吃着,叫你有时间去检查,他安排。”
方柏深也知道,薛凛安这两天应该是没什么检查的时间。
薛家,要大乱了。
一顿饭没吃完,薛凛安就被家里的电话给叫回去了。
薛凛安走进主楼,就听到叶芷澜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我不同意!你们都姓薛!就欺侮我一个外姓人,是欺负我娘家没人了吗?就这么想把我给扫地出门,这点钱就说的是补偿我?当打发要饭的吗?”
地面上,是叶芷澜撕成碎片的文件纸。
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合约,将叶芷澜在薛氏的实权架空,只拿每年的分红。
“别忘了,你若是想要恢复身份,我就还是你的妻子,我不签离婚协议,你就是犯了重婚罪!”叶芷澜红了眼睛,气息都喘的不稳,“薛纨,做人真不能做的太绝。”
薛敬堂息事宁人道:“来,先坐下来吃饭,都是一家人,什么话都不必说的那样绝。”
薛纨这次倒是没有开口。
薛尉廷从旁经过,站在他的面前,“爸爸。”
薛纨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不太自然,略点了点头。
薛尉廷和薛凛安的眉眼都是像薛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