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交赎金。”
“胡闹!你一个女孩子,能帮什么忙?!”威廉甩开她的手。她的话在他听来,只有妒忌和胡闹。
“我现在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理智,这里跟她最没有关系的人是我!William,你看看你现在,你明天能冷静下来吗?七年前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顿时,鸦雀无声。何先生和李先生看着他们,七年前的事确实让他们心惊。李先生顾虑何先生情况,正想安慰,刚好看到秦少庄回来。这一下,何先生和李先生都安静地看向他了。
到了第二天,司徒瑛还是不能来,秦少庄下的命令。被捕的土匪用警察局的头套蒙着头部,只留出呼吸的口给他们,由何园家丁一一带着他们到指定的地方。季夏看到他们的时候,威廉带着他们走在最前面,旁边的人提着一个皮箱。
见面的地点是在离山洞两公里远的小树林里,季夏是被郑姐用刀架着走的。脸上带疤的那个人在他们离开山洞前特意检查了一遍的郑姐的枪,但她一直还是选了这把大刀。
郑姐在路上问她,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像被绑架的人,安静,不挣扎。
“我说过了,在平镇,被土匪绑架是平常事。我娘从小就告诉我,遇到你们的时候,不用慌,不要吵,要冷静。你们一般只求财。更何况,你们这次的目标不是我呢。”季夏不会告诉她,这是因为昨晚有人来通风报信,季夏也相信郑姐,她是个讲道义的人,否则架在她脖子上就是枪了。
郑姐见到这情况的时候,她和她的手下自信地扬了扬嘴角,似乎已经早已预料到。郑姐从中间走到最前面,扬起手示意停下来。威廉见到季夏的时候,他所有的情绪都展现在他眼睛里,虽然他掩饰了他的表情,但季夏还是看出他的不安,紧张和担心。
“你是谁?!周毅飞呢?”带疤男人问。
“我是何威廉,是来交赎金的!”
“周毅飞呢?”郑姐问他。她对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公子哥没有多大的兴趣,她最怕的是,此刻周毅飞押着她的丈夫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一个个带着头套的,你们想玩什么花样?”
“周督导他不会来的,我是来接替他的。”季夏一定没有告诉何威廉,在她的记忆走中,何威廉像一位演员,即便他紧张,害怕,不安,可他的言语措辞和表情动作都为他掩饰。
家丁打开皮箱,里面放着的是金条。“这里是你要求的赎金,我已经带来了,请你放人吧!”
“我要的人呢?”相对于钱,她更在乎她的男人。
另一位家丁带着一个蒙面人上前,打开他的头套是一个粗狂的汉子,身上还透着一股戾气。带疤男人冲口一句“当家的!”场面一时躁动起来,郑姐的刀都不稳妥了,她的手下更是蠢蠢欲动,大有持械抢人的意思。
威廉从口袋里拨出一把短枪,鸣枪示意,随即把枪对准蒙面人。郑姐认出那是秦琏的配枪,立马警惕起来,指挥着兄弟说,“撤!”
“全都不许动!”蒙着头套的人瞬间摘到头套,季夏一眼就认出了潜伏在里面的石头,其余的人都是李伯伯卫兵,只是没见到秦少庄。
秦少庄躲在哪里?他总不会让威廉傻傻地带着一群卫兵就来吧?季夏心里念叨着,环视四周。季夏当下心里就发冷,她最怕威廉一个不小心手抖,枪走火人了,人质死了,首当其冲的绝对会是威廉。
“放了小小!“青筋迈上威廉的脖子,也很显然,他不是谈判的优选。
“小子,你跟我玩这套!“郑姐的语气都让人凉了一半。“信不信我一枪毙了她?!“郑姐右手拿着刀架她脖子,左手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
“你就不要我手上这位大哥的命了?”
季夏知道郑姐是什么情况,她的身子都挺直了,甚至还能还感受到她的急速的心跳。“你不用唬我,乡公所还没审他呢,谅你是秦琏你也不能动他半分。”女人是敏感的,何况是聪明的女人。郑姐一直观察着何威廉,他对季夏什么意思全都在他眼神里,她和何威廉一样,彼此爱的人在对方手里,即使再着急都不能胡来。而这,就是秦少庄要的结果!
“妈的!你们一个个在这里给老子耗什么!郭子,带着你嫂子和兄弟给我撤了!甭搞这些工夫,趁那丫头还在你们手上,带着这些赎金马上走!”
“你再说一遍,刘旭!我郑真要是按你嘴里说的去做,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老娘跟着你连政府的钱粮都敢劫还怕这帮小兔崽子!”
刘旭和郑真在这里激动地骂娘,季夏和威廉只得透过眼神和手指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