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萌:我的意思是,和你。
男人心潮翻涌,如平静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半响,心里是感激和喜悦。
对方又显示正在输入中,这次一直过了十分钟才回她。这次他发的是宝宝,如果这些都是我骗你的,你还会爱我吗?
李攸宁冷冷一笑,紧接着输入:如果你骗我,那你一定是身不由己。如果你骗我,那一定是世间给我的苦难,但没关系,只要遇见你,我可以原谅世间给予的所有苦难。
“黄毛哥,抽烟去啊!”一个和邬德关系好的马仔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转头看了下屏幕,发现是个小猫头像,嗤笑一声,发出不怀好意的声音:“这女的还对你情根深种啊,之前不是说她不理你了吗?怎么还在和你聊天,这一百多万已经到手了,你再努努力,再扒出来个一百万不是问题!”
这些话是夸邬德的,之前邬德听起来还会很得意,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总感觉这话听起来十分刺耳。他狂躁的情绪简直压制不住,左手直接把马仔衣服拎住,登时留下几道脏乎乎的指印,精疲力尽骂了马仔一句:“你特么很闲啊?”
马仔愣了一瞬,继而也火大起来:“你今天有病是不是?”
这些话就像某种信号,空气中某种剑拔弩张的东西唰然出现。马仔横腿一扫,在邬德失去重心的同时一把揪住他挥拳就揍。邬德哗啦撞翻了拐角电脑,额角鲜血哗然而下!
邬德则一把薅住马仔,尽管两人身高悬殊,但却不管不顾地扭打起来 。扭打声很快吸引了旁边正在工作的狗推们,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ʝʂɠ这两人。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背后拉住邬德,横梗在两个人中间,并迅速用右手肘挡住了马仔的拳头,同时他左手推掌出击,直接拍到了邬德的胸前,挡住了他。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主管闻讯从外面赶来,大怒。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缅甸男人,面相彪悍阴沉 ,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邬德突然醒悟了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突然控制不住情绪,莫名其妙地发疯了呢?
他谄媚地一笑:“丁哥,我和小邬闹着玩呢!实在不好意思惊动您老人家了。”
马仔也有些后怕,邬德这时候主动给台阶下,他自然没有再闹下去的理由,他连忙顺着邬德的话:“是啊是啊,我和邬哥闹着玩,没大事……没大事儿呢!”
主管面上有点发狠又有点迟疑不定,众人都眼睁睁地不敢吱声。只有张云朗张了张口,似乎犹豫着要不要递个台阶,但又怕他们不肯就坡下驴,正僵持间,一阵手机铃声从主管口袋里响起来,主管很快接了电话,并一直点头说:“好的好的。”
紧接着又狠狠地瞪了邬德和马仔一眼:“这次算你们两个走运,大老板要来视察这里,不然你们等着关禁闭吧!”然后他又深深地瞧了张云朗一眼,点头:“你今天表现不错,改天我和你详聊。”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张云朗低下头没有作声,他有些兴奋,因为他听见了主管说大老板要来。大家还在惊疑不定时,突然一阵滴滴地声音打破了宁静,张云朗觅声回头一望,只见邬德桌面上的叮当猫的头像又在闪烁。
“都干什么呢,还不工作!”外面有士兵大喊了一句,狗推们如梦初醒,都纷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刚才的冲突就是一场梦。
邬德坐在了电脑旁,他发现姜晓萌发来了信息:“你在忙工作吗?”
他的内心在这瞬间被抚平了,一只手按住流血的额头,一只手打出:“我刚和我同事打了一架。”
姜晓萌那里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但一直没有文字打过来,紧接着她很快发来了视频邀请。
邬德一愣,有些感动,但骨子里的自卑又占了上风,他很快点了“拒绝”二字。这一切都在攸宁的意料之中,在她被拒绝之后,她没有输入任何文字。
她知道分享欲是感情里的必杀技 ,她站起身走出书房,点燃了客厅的雪松香薰,雪松本身木质香调温暖、深厚,同时又带着薄荷般的凉柔和药感,李攸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喜欢这种冷静思考的感觉。她不紧不慢地拿着香薰走入了房间,微信那头,吴开彦已经发来了解释。
她懒得看解释,没有打开对话框,紧接着她想了想打开了朋友圈,发了一条状态,仅对吴开彦可见:今晚如果你抬头望向夜空,希望像雨水一样滴落的流星让你想起我对你的爱。
发完,她有些神色索然,全身罩着月亮清冷的光晕,她想起了仰光的那个夜晚。
今天晚上,是英仙座流星雨经过的日子,在不繁华的城市中心,抬头可见。最佳观测点是在缅甸仰光。她确信对面的人一定会看到这个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