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是江照林狠狠一瞪。
郑寻着急上火,也来了脾气:“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是,我确实不关心那个小孩子的死活,包括金子骞我也根本不想关心,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念君,我想让她开心,别人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一颗心,难道还要掰碎了和所有人分享吗?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啊,是我吗?是那个绑架犯吗?错的是金昊宇这个畜生王八蛋!”
畜生王八蛋金昊宇回到家后一直没有出门,期间也没和任何人打电话。
席鸣跟着谢轻非看监控看得两眼发昏,恨不得拿两瓶眼药水灌进眼珠子里好好洗洗,就差用牙签棍撑开眼皮了。
谢轻非抿着唇默不作声地盯紧屏幕,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余光瞥到席鸣“小鸡啄米”,建议道:“你要不去躺会儿?”
席鸣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急忙拒绝:“那你一个人要看到什么时候?不行不行,我现在又不困了,还能再看俩小时。”
谢轻非听到他肚子叫了声,把卫骋准备的宵夜拎了过来,俩人边吃边看,缓解了些疲惫。
美味入喉,席鸣差点眨巴出眼泪来,就着速溶咖啡把一口牛肉咽进肚子,感慨道:“想不到有天加夜班能吃到我哥做的菜,师尊,你俩千万别分手,以后我可就靠蹭你饭饱口福了。”
谢轻非疑道:“他平时没给你做过饭吗?”
卫骋搬来和她住之前,和席鸣是楼上楼下关系,她自然而然觉得他们吃喝都在一起。
哪知席鸣摆摆手,吐槽道:“才没有,他这双手金贵着呢,从来不主动进厨房,逢年过节回老宅能等到他做个小炒就很不容易了。你看看他给你都准备了些什么,这哪是宵夜啊……我要嫉妒死了,臭情侣。”
谢轻非有些意外,原来卫医生的居家好男人形象是只对她开放吗?
席鸣还在继续说着:“哼,等我以后有了女朋友我不仅学做饭,我还洗衣服拖地打扫卫生,肯定做得比我哥还要好!卷死他!”
谢轻非笑了一声,忽揶揄道:“你今天主动跑了好几次垂杨街派出所,那儿是有什么格外吸引你的地方吗?”
席鸣一愣,咀嚼速度慢了些,支吾道:“我得和那边的同志对接工作,你说是吧。这种小事总不能让你亲自去做吧,一个合格的下属,就应该像我这样面面俱到。”
谢轻非果断忽略他后面跟的一串废话,直击重点:“男同志女同志啊?”
席鸣耳尖微红,投降道:“师尊我错了,不该说你们是臭情侣。”
谢轻非:“还有呢?”
“好吧确实是女同事,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不要瞎想啦。”席鸣羞涩得厉害,飞快转移话题,“继续看继续看,可别错过什么关键细节了。”
谢轻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大发慈悲地没追问下去。
就金昊宇提供的行程来看,他说自己两天前去了外地出差,是接到小骞失踪的消息才赶回来的,监控拍到他进了航站楼,网上也能查到他购买机票的信息,然而金昊宇本人却没有按时登机。
谢轻非放下手里的叉子,滚动着鼠标点开某一处监控视角,将画面放大,发现本已进了机场的金昊宇换了身行头从另一个方向出来,到路边上了辆和来时不同的车子。
她立刻叫来戴琳查找车辆的相关信息,五分钟后得知车子的主人叫秦芳好。
席鸣奇怪地看着调阅出来的人像信息,“这人是谁?没听过。”
谢轻非闭着眼睛略一思索,和戴琳同时道:“金家的保姆。”
“金昊宇从早到晚都和我们在一起,就算刚才回了家,也没有再外出过,金子骞从棋牌室被带走和我们的人抵达现场是前后脚,他没有行动时间,甚至可以说我们都是他的不在场证明人,必要有一个不会被怀疑的边缘人物配合他带走小骞,那只能是他们家这个默默无声的小保姆了。”
监控画面上金昊宇驾驶着秦芳好的车辆一路疾驰,从兔子广场经过,消失在了天宁中心小学附近。而那天,正是郑寻带着傅念君来到升州,到校门口等待金子骞放学的第一天。
席鸣莫名其妙道:“不是,他怎么知道傅念君来了?这不会是巧合吧?江哥可是告诉我金昊宇连孩子家长会都没露过面,不能够是特地换身行头只为接孩子放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