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很有耐心地吻着她,仿佛做实验一般认真,每换一处还要知晓她的感受:“这里会更舒服一些吗?”
“呜……”
十六夜葵试图去推他,可被握住的手却没有一点自主权,她只能发出声音微弱的抗议:“不是……不是这样帮的……”
吻她是没有用的,不管是从她的身上获得眼泪还是其他都没有作用,明明要提供液体的是他才对。
“我不是正在帮葵吗?”
工藤新一领着她的手向下,掌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将温度最高的位置包住。他吻到她的咽喉,会随着她的发声而轻颤,仿佛他的嘴唇与她的声音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皮肤,侧边的颈动脉还在传来她起伏的心跳。
密密麻麻的吻延绵到锁骨,他在少女光滑白皙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粉的印子,手还紧紧裹着她的,说道:“葵也帮帮我吧。”
折腾得乱糟糟的,睡衣吊带已经没办法挂在肩上,虚虚搭在上臂的位置,不算太多的布料也被弄得泛起褶皱,往两边垂下。
重迭在一起的衣料面积导致露出的部分更多,雪白细腻的肌肤被掩饰在作用不大的绸缎之后,触感比蚕丝更加绵柔,似云又似雪。
面颊、耳垂、肩膀都还勉强能够让她留下一丝清明,但再往后的触碰和亲吻却几乎逼近她的极限,每一根神经都不由自主地绷紧,腰也随之弓起,被他的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却又导致她的全身重量都好像施加在了他的身上,他成为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浴室的气温还在升高,将她的肌肤蒸出淡淡的粉色,贴在一起的地方更加漂亮,比吻上去的唇瓣还要秾艳,像盛开在皑皑山巅之上的梅。
她该是属于夏天的,与生俱来着阳光和热烈的气息,但她的身上却同时藏着那些属于冬季的风景,与她同样相配。
是不会化开的雪,是不会落下的梅。
工藤新一垂眸吻着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教会她穿过最后一层阻碍,让她直接感受到灼人的温度。
确定她不会因为害怕和胆怯松手之后,他才放开引导着她的手,又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少女的眼角又有泪珠缓缓溢出,瞳孔失去了焦距,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依恋,工藤新一温声哄着她:“我教教葵,好吗?”
十六夜葵啜泣着,身前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胸膛,每一分每一秒的感受都通过分布紧密的神经末梢传递到她的大脑,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能茫然地重复他的问题:“怎、怎么教?”
工藤新一在她的耳边轻笑一声,回答道:“用葵能够记住的方式。”
十六夜葵没有想到她能够记住的方式是在浴缸里采贝壳。
她的身上只有一蚌珍珠,是紧紧闭着的,只有悉心照料着的花瓣才能够接近,而能够给它浇水的人本应只有自己。
一开始只是用手指去采,贝壳合拢着,不让不怀好意的人触碰,每一寸都写满了拒绝。
但有心的人却并不会因为这种阻拦放弃,工藤新一很沉得住气,他能够找出上方的梅与下方的贝壳之间的联系,用修长的手指与灵巧的唇舌为二者搭上一座桥梁,于是合拢的贝壳会渗出花瓣碾碎的汁液,将指节染得黏黏糊糊,二指开合间还能扯出一截晶亮的银丝。
十六夜葵的大脑空白,仿佛还有一阵又一阵烟花在不着一物的底上炸开,轰得她大脑发懵,快要连自己究竟在哪里都忘却了。
“呃……”
她急促地呼吸了一下,忍不住抬腿去踢他,但浴缸不算太大,她的脚掌直接踩在了他的肩上,反而更加方便了他的动作。
贝壳是不可以生吃的,但不讲规矩的人却不会在意这一点。
不只是柔软的壳,就连里面的珍珠他都没有放过,很轻地用手指拨动着,想要在明亮的浴室灯光下欣赏它淡粉的动人色泽。
十六夜葵受不了了,她想要把他踢得更远一点,可脚踝却被有力的手掌握住,又朝两侧推开。
“新一……”
浴室的温度再高也掩盖不了双腿开始因为气流收缩的状况,她的视角内只能看到漆黑发丝,语气染上些许央求:“我不想、不想学了……”
“半途而废可不行啊。”
少年的声音悠悠响起,抬起头看她,嘴唇沾着水色,在灯光下更加明亮,看得十六夜葵又颤抖一瞬:“教会了葵,我才能更好的帮葵啊。”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改变现状,但这时的大脑半点用也没有,连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困难,很快就被丰富的神经传来的感受所占领,掺杂着痛苦与愉悦,是十六夜葵所无法表达的。
可她虽然不说话,却依旧会有喘声控制不住地从微微张开的唇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将她的所有心情都传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