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漂亮的鸟儿...就该落到他手里。
沈溯靠她更近了些,他的指尖拂过她的面颊,随后将她紧紧抱住。
这是他的鸟,他的言暮,他的未婚妻,很快,就会是他的妻。
都是他的,不允许别人来碰。
不管沈溯愿不愿意承认,他自己都清楚,他其实与韩临渊一样,对萧言暮有着足够多的占有欲,他不想将萧言暮分给别人一丝一毫。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骨头里刻着一条底线,不至于强求萧言暮,至于在争风吃醋这回事儿上,他真没比韩临渊强到哪里去。
他那针尖儿大点儿的心啊,是什么都容不下的。
暗夜厢房间,他用力拥着她,似是要将她揉进血肉中,永不分离。
——
次日清晨,萧言暮自床榻间醒来。
她醒来时,骨肉还是酥软的,本想翻个身,但惊觉整个人都埋在沈溯的胸膛间,她的面颊紧贴着沈溯的皮肉,烫的她脸蛋都泛粉。
她一动,一旁的人便顺着她的动作换了个姿势,她从侧躺变成平躺,沈溯则从平躺变成侧躺,俩人依旧黏的像是锅里的粘豆包似得。
萧言暮这一夜睡得极沉,醒来时都不知岁月了,她被沈溯挤在床榻最里面,隔着一层床幔,都瞧不见外面的天色。
“什么时辰了?”她问沈溯。
她不开口时,沈溯只当她还要睡,她开了口,沈溯的手便不规矩了,在她身上打着转儿回:“快到辰时了。”
萧言暮骤然惊醒:“今日可还要上职。”
“不急。”沈溯慢条斯理道:“今日有好事。”
萧言暮便又俯身趴下来,面颊贴着沈溯的胸口问他:“什么好事?”
沈溯却不言语了,只低着头吻着她。
早上的男人都很危险,人还是懒得,心思却熬了一晚上,在晨曦的光中明晃晃的杵着,叫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
沈府的东厢房内有一面很大的波斯镜。
镜面十分剔透,与大奉的铜镜不同,铜镜映人总泛着黄意,颜色便瞧不清晰,波斯镜却能清晰的照应人面,将人身上的颜色都照耀的格外透彻。
白的肌理,黑的头发,红的唇瓣,粉的——
萧言暮眼前有些发晕。
“不要镜子。”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隐隐夹杂着些许羞耻。
沈溯却不听。
他平素对萧言暮很好,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他是绝不可能听从萧言暮的话的。
他是喂不饱吃不够的狼。
直到半个时辰后,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溯才叫水。
一大清早,居然又叫了一回水。
昨夜锅炉房烧了一夜,刚眯了一会儿的小厮又爬起来烧水,砍柴的小厮更惨,斧子都快轮出火星子了。
——
萧言暮彻底没了力气,穿衣的事情都是沈溯来的。
沈溯极享受这个过程。
萧言暮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着喘息,他做什么她都会配合,他可以肆意给她挑选一套他喜欢的衣服,而萧言暮根本来不及看,任由他随意来做。
他喜欢这样,悄无声息的入侵她的所有,掌控她的所有。
大概两刻钟后,萧言暮被他上下都摆弄好,重新打扮成了一副端庄的模样。
“走吧。”沈溯似乎掐准了时间,直接将萧言暮往院外带:“去迎接你的好事。”
第58章 山高水远,再不相干(正文完)
萧言暮含着疑惑, 随着沈溯行出了宅院中。
沈府的宅院向来静谧,奴仆都鲜少,一眼望去, 只有干净齐整的地缝和郁郁葱葱的松木枝。
外面瞧着没什么人, 只有寒冽的北风呼呼的吹着。
萧言暮今日穿了一身淡水蓝的对交领长裙, 裙摆处绣着一圈雪白的梨花,外罩同梨花白色的大氅, 雪白的狐狸毛裹着她娇小的面颊,露出一张白玉般的面来。
她眉目寒淡,本是清冷的底色,但被沈溯浇灌温养过后,骨子里那泠泠的寒意散去, 便浮出几丝春意来,似是玉溪水暖,珠圆娇润。
沈溯带着她往沈府门口走, 但不是后门处,而是大门。
沈府人少, 所以也没有什么排场大事, 更鲜有贵客登门,所以少走正门, 沈溯行事图方便,都是从后门小巷走。
沈溯这般拉着她去正门,叫萧言暮有些许微微地紧绷,她靠他更近了些, 问:“是什么人要来?”
沈溯望了她一眼。
姑娘瓷白的面像是泛着光的, 昂头看他的时候,眼眸中荡漾着一圈水光。
萧言暮其实很聪明, 还很敏锐,在大多数时候,她都能通过一个人细小的变化而推测出某些真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