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但你清楚地知道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很好的结果,这种情况各位还会继续吗?”
苏槿闻想了想,回答道:“一直未雨绸缪反而会制约住彼此的脚步吧,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人与人之间不就活那么几个瞬间,只要承担的后果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想我会继续。”
“那反而对彼此更没好处,拖到最后只会更痛苦,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选择。”归于沉默的翟远忽地再次开口。
“那不就是不够喜欢。”她挑挑眉。
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的碰撞,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其他人敏锐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眼珠子来回滴溜溜转了几十次。针尖对麦芒,这两人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突然是怎么了?
苏槿闻也很是费解,从躲避球结束之后翟远就一直怪怪的,她想不通他突然闹哪出,就和初次约会的转变同样突兀。
节目组眼看着发展有些失控,连忙将这一part快速过掉。
一时间只听得见咀嚼食物的声音,总之,这顿饭吃的算不上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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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都是自由活动的时间,翟远他们刚刚结束半场羽毛球,擦着汗往场下走。
苏槿闻坐在休息椅上攥紧可乐罐,她想确认清楚一件事。
她的目光随着翟远的走位而移动,在他靠近自己时主动将可乐递了出去。
翟远微微一顿,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最终从箱子里捞出一瓶矿泉水。
苏槿闻确定他在躲她。
...为什么?
周斐掐着腰从场上下来:“不打了,不打了,我歇会儿你们继续。”
“别啊,”池清宇闷闷不乐道,“你走了我们这儿少个人还怎么打。”
苏槿闻捡起羽毛球拍,默默补上周斐的位置:“我来。”
池清宇飞快瞄了眼翟远,捧场道:“好啊好啊,你来我们就不缺人了。”
事实证明,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确实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就比如现在,苏槿闻心里憋着股气,平日里四肢不发达的她,愣是能接住对面好几个球,打得有来有回。
她一声不吭地挥动球拍,因为用力,羽毛球掉落几根碎毛。
球擦着她的耳边过去,她有些懊恼地将球捡回来,又发狠地重新发出去。
池清宇一开始还时不时说几句“好球”“厉害”,后来发现气氛越来越不对劲,索性乖乖闭上嘴巴。
“那个...你们打吧,我有些累了。”徐拥识相下场。
池清宇也果断跟上,想了想,又转了回来:“我给你们当裁判。”
“打几分制啊?”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干巴巴地自顾自接了句,“那就九分吧。”
羽毛球落在了边界线外,翟远皱了皱眉头。
“0:1”
球没过网。
“1:1”
四人联打的时候,他们还发挥的比较正常,轮到两人面对面单独打,却频频出现失误。
偏偏这两人好像还特认真。
跟较什么劲似的。
“8:8,赛点了哈两位同志。”
池清宇替他们捏了把汗。
苏槿闻卯足一口气,将球放在手心里颠了颠。
球拍挥动,羽毛球全速飞出。
过界。
她没什么表情地将球拍往箱子里一搁,转身离开。
池清宇冲着指了指她远去的背影,小声说:“你不追一下?”
翟远将视线从苏槿闻的背影上收回,将拍子扔回箱里。
他迟疑了瞬,还是将苏槿闻撂在休息椅上的可乐拿起来,和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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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体育馆的时候,节目组忽地给所有红队成员人手一张卡片,说是他们作为获胜队的奖励。
收到卡片后的几人神色各异。
曲见星轻轻挑眉:“好像每个人的奖励不一样?”
“嗯,”苏槿闻应了声,“应该是。”
她查看自己的卡片,上面写着三个醒目黑字:后悔药。
下面有一行小字解释:当狼人改变身份成为天使后,如果反悔,使用卡片可以再次更改回狼人身份,有且只有一次机会,请慎重使用。
而相应的,如果嘉宾本身就是天使,拥有这张卡片也可以改变身份成为狼人。
她目光浅浅扫过获得奖励的其余三人,不知道有没有人和她获得了一样的奖励。
不过,苏槿闻觉得自己似乎用不到。
第13章 同类的味道
呼...哈...
粗重呼吸声在耳畔不断萦绕,直到胸腔起伏幅度愈发明显,苏槿闻才发觉呼吸声是自己发出来的。
她懵了一瞬,环顾四周只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不安感觉蔓延编织成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其紧紧包裹,她虚无张了张嘴,嗓子却像被黏住一样吐出音节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