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南琴笑了笑,把保温桶放在一旁,把自家崽崽唤醒。
“安安,告诉妈妈,你的眼睛怎么了?”
池白安从被窝里抬起脑袋的那一刻,丘南琴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看着自家宝贝红肿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安安是遭了谁欺负才躲在这里一个人哭,哭累了于是就睡着了。
少年还迷糊着就被麻麻温柔地问着怎么回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麻麻。
明明今天中午才和麻麻说,等哥哥醒过来就和哥哥在一起,没想到哥哥一直都在骗他……
这是少年心底最伤心的事情,只要是想起来那股难过的情绪就会在心底漫延,让他的一颗心变得苦涩。
丘南琴见状也知道不该这个时候问,从包里拿出一张柔软的面巾纸给少年擦着眼泪。
哭着哭着,池白安就把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地倾诉了出来。
女人听着少年抽噎着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有些惊讶。
在她的印象里,小燃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这其中也可能有些小误会。
“不要再喜欢哥哥了呜…”
丘南琴缓缓拍着少年的后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要安慰些什么。
等池白安稍微平复了一点,他便拉着麻麻的手,“麻麻,安安想出院,我们回家好不好?”
见女人一脸担心地想要说什么,少年就知道了麻麻一定是担心自己的身体。
“安安的身体好很多了,现在已经可以出院,我们就回家吧好不好~”
少年开始晃着丘南琴的手撒起娇来,从小到大少年做过很多次,每次都能让丘南琴心软。
“那先让医生过来做个检查,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回家。”
小兔子连连点头。
检查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能找齐彦君了,不然他就别想走了,因为他肯定是和大坏蛋哥哥一伙的。
池白安从病房中探出个脑袋来,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终于看见了一个正在值班而且也有负责过他的一个医生。
“姜伯伯,能给我做个检查吗,安安今晚想要出院回家啦。”
头发花白的慈祥男人听见声音停了下来,推了推老花镜,“原来是安安啊,我先去拿个病历,等伯伯一会儿。”
“好~”
姜医生很快回到病房,检查一番后发现少年恢复的不错,“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办理出院了,回家再好好修养修养,不要进行剧烈运动还有饮食上也要注意些。”
“蟹蟹姜伯伯,那安安和妈妈先去办手续啦。”
姜医生笑着点点头,然后忙自己的事去了。
手续办理得很快,半个小时之内池白安就已经带上自己的东西坐在了家里的轿车上。
靳燃看着墙上的指针走到了八点半,终于决定要去找小兔子解释一下。
太久没有活动过身体导致男人走起路来并不算快,但男人一直在加快速度。
腿上一些较大的伤口因为突然大幅度的运动,有些还没有愈合完全的伤口又重新撕裂开来一点,冒出血丝。
然而,等靳燃走到少年的门口时,却看见一个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甚至没有看见任何和少年有关的物品。
男人抓住护士的手臂,有些急切地问道,“今天在这间病房的少年呢?大概这么高,眼睛大大的,名字叫池白安。”
护士显然是被男人吓到了,反应了一下才回答道,“您是他的哥哥对吧,池白安刚才就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您的家里人没有告诉您吗?”
护士显然是把池白安和靳燃当成亲生兄弟了,毕竟她也没想到除了亲人还有谁会在哥哥昏迷的时候这么细心地照顾。
护士见男人愣在了原地,恰巧来了位医生叫她,她就赶紧离开了。
男人站在原地,看不清神情。
安安…就这样丢下他走了。
不要他了吗?明明说过最喜欢他的话,都不算数了是吗?
也不知站了多久,齐彦君才匆匆赶过来。
“小安已经出院了,你站在这也没用,赶紧养好身体才能出院去找他。”
说实话,青年有些担心靳燃现在的精神状态,早在国外时他就曾表现出对少年可怕的偏执的占有欲,现在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靳燃抬起头,神情平静,“我没事,先回房吧。”
男人走在前面,不顾青年还站在原地。
齐彦君暗道一声坏了,像是靳燃这种人格,往往外表越是平静,实则内心已然汹涌着。
青年赶紧追了上去,直到看见男人回到了房间内,并没有离开医院,心底也稍微松了口气,确认靳燃无事后就离开了病房,可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