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对女男,本是青梅竹马,自小定有婚约,婚后二人生活甜蜜,某日却因一外人生了间隙。
男子欲要和离,女子却不肯,且在房事上想着法的折磨男子,直至男子怀孕才停歇。
此时,女子也已明白,先前的事是误会,可男子却被她的所作所为彻底寒了心。
而男子也因先前激烈的房事伤了身子,此次生子,凶多吉少,男子与腹中的孩子只能活一个,亦或者两人有生命危险。
故而,女子才会在此跪地哭哭哀求,求大夫救她夫郎。
纪衣容心中一凉,最近这些时日,她似乎也是这么对待宿玉的。
故而宿玉才会如此怕她的触碰,可一看见他的恐惧,她便生气的变本加厉。
如若此时,阿玉也有了孩子,那后果,她不堪设想。
纪衣容脸色一白,心中万分后悔起自己的粗暴来。
眼前的哀求仍在继续。
“求大夫救救我夫郎,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老大夫无奈的叹息一声,“孩子月份已这般大,此时打掉孩子,生父也活不了。”
“若是早些发现,倒还是有可能。”老大夫摇摇头,惋惜着道。
跪地哀求的女子,彻底心如死灰,那旁边的男子,却露出解脱的笑意。
心中担忧着宿玉的身子,纪衣容转身离开,进入马车时,她拿出身上所带着的银子,递给马夫,指了指跪地的女子,“去把银子给她,让她去为夫郎请个好大夫。”
“是。”
没一会,马夫便回来了,马车又缓缓朝前行动。
纪衣容陷入了沉默,她无疑是爱宿玉的,更不想与宿玉走到此般镜地。
一下马车,她便迫不及待向他所住的院落走去,此时此刻,她急需宿玉来安抚她躁动不安的内心。
走两步,她想起什么来,对着见冬吩咐道,“拿着我的身份令牌,去宫中请御医。”
“是。”
纪衣容推开门时,因昨晚一夜的折腾,他还在睡,但因睡的本就不安稳,一听到声音,便立即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看向门口,见是她,多少有些惊讶,毕竟她向来只在夜里过来。
以为她现在来,又是为了那事,宿玉本能的有些拒绝,毕竟身上还疼着。
但想了想,他的拒绝似乎也没什么用,便又默默的躺好,手解开里衣。
纪衣容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按住他解衣服的手,耐心解释,“我来不是为了那事。”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都没有过交流,除了他实在忍不住时,溢出口的痛苦□□。
此刻,她忽如其来的温柔,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今日所见,她一阵后怕,幸好事情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侧脸,眼中是浓浓的自责与愧疚。
“阿玉,我们不闹了好吗?”
宿玉被她的话惊到,有些疑惑她今日怎么了。
“你,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他试探着问。
“无事发生。”纪衣容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阿玉,我只是不想以后追悔莫及。”
她俯下身,轻轻的拥住了他,“阿玉,前几日,是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宿玉垂眸,思考了片刻,然后抬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从没怪过你。”
这是实话,哪怕他身上再疼,他也从没想过怪她,毕竟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纪衣容眼中的担忧,依然没消下去,她迟疑着道,“阿玉,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迟疑是因为怕他抗拒,但她是真的想关心他身上的伤。
宿玉沉默了片刻,还是应道,“好。”
他半坐起身,衣物缓缓脱落,此时正是白天,光线充足,纪衣容看的很是清楚,他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可见她当时用了多大的力度。
每多看一眼,纪衣容心中的后悔与自责便多上一分。
夜里也偶尔听到过他的痛苦声,可她却不以为意,以为他不过是故意发出的,夜间太黑,天一亮,她便离开,故也没注意到过他身上的伤痕。
纪衣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彻底后悔了,她毫不犹豫的抬起手,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自己怎能如此对待阿玉。
她任不解气,还想抬手继续打自己,却被宿玉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