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愿惊讶看他,一边忙抿嘴止住声响推他,但推不开。
她力气小,根本拦不住他,她推他,他一只手就握住了她两只手,爆发力量固定着她手腕。
许修言对着电话淡淡说:“道歉没用,我女朋友现在很生气。”
初愿连忙摇头,不断无声地说“不生气了”。
许修言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敛着眸,似乎在听霍霈霖解释什么,一边手上仍在继续。
初愿紧张地咬着嘴唇,快要咬不住,声音快要泄出来。
接着她眼里雾蒙蒙一片,眼泪也快要流出来。
终于,许修言转手机给她看:“我没接,响铃后就关机了。刺激吗?”
“…………”
初愿气得松了唇,想骂他,同时许修言快速俯身下去。
禁不住再次掉进了他的陷阱,焦灼急切地想从他难缠的盘丝洞里爬出来,却又被他的天罗地网给缠住四肢绞住心,被他死力的控制与疯狂的给予,眼角逼出眼泪来,急急地喊他,换来的是他一股劲将她推进更深的深海,她双手双脚被他按着压着,沉在深海逃不掉,连自由的呼吸都不再是她的,随他的使力彻底迷失了自己。
良久结束,初愿四肢软得没了半分力气,始作俑者拿来毯子盖在她柔软水嫩的身上,擦拭一番,恋恋地抚她滚烫的脸。
“现在消气了吗?”
他语气平静,但气息不稳,用低低的气音问她,微喘。
初愿看到他衬衫领口凌乱地敞着,他皮肤白,喉结和锁骨都红得厉害,眼底流动着不平静。
还是想骂他:“You son of a……”
许修言唇边隐约含笑:“但你很喜欢不是吗,刚刚不知道谁叫的……”
初愿立即捂他嘴:“不许说!”
许修言顺势亲她手心,他还没漱口,初愿别扭,赶紧收回手:“那个,你难受吗?”
“嗯,很难受,介意我去洗手间解决一下吗?”
初愿想起那通电话,耳热结巴:“不,不介意。我也可以帮,那个你。”
“不用,不喜欢你用手做这种事,嘴倒是可……”
“不要。”
许修言漫不经心地换了话题:“很喜欢穿黑色抹胸?”
初愿偏头看见她抹胸正放在茶几上,她抹胸上面放着他的领带和手表,而她连衣裙在最下面,另有他摘下的眼镜从她裙子下露出来。
“……是因为你抢走了我上一件。”
“所以你还想让我再抢走一件?谢谢你的体贴。”
许修言倾身取了个袋子,将她这一件抹胸装进去,放进抽屉。
初愿目瞪口呆。
“你这是什么集邮癖好?”
许修言扫她一眼:“集邮它的另一半,才叫癖好。”
初愿反应慢了慢,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抹胸的另一半好似是指内裤,立即闭上了眼,说不过,根本说不过他。
过不久,许修言起身去解决自己。
到浴室门口时回头看她,郑重说:“初愿,答应我,以后关于你我的事,不要听别人怎样讲,不要再生闷气。”
初愿哝哝问:“那我听谁的?”
许修言说:“听很多年前就给你擦过很多次眼泪的,言哥哥的。”
许修言这一句自称的“言哥哥”,让初愿的心重重一跳。
他之前从未提过以前和这个称呼,他现在却主动提起,是因为她想听,所以他说给她听吗?
初愿不禁落在这感动中,正感动着,许修言倚门又说:“不叫我言哥,偏叫我言哥哥,初愿,你不知道我们男生的青春期很早吗?每次听你娇滴滴叫我这三个字的时候,我……”
初愿满脸臊红地抓起抱枕扔了过去。
**
这一天,许修言留初愿在里间陪他。
工作空闲时,他进去和她聊两句,没个主题,东聊一句西搭一句,总算平了霍霈霖惹出的祸,将人哄了半好。
下班后,两人如上次一样,先去花店。
店员小姐姐又见到这对高颜值情侣,眼睛亮了又亮。
许修言温文尔雅询问:“您好,今天惹女朋友生气了,请问哪些花的花语是与道歉有关的?谢谢。”
店员:“?!”
上次是女朋友吃醋,这次是女朋友生气,先生你这样久了会失去女朋友的啊!
“先生,黄玫瑰,风信子,洋甘菊,都可以的,我给您拼几朵?”
许修言问初愿:“拼几朵,再加上香槟玫瑰,可以吗?”
初愿眨眼问他:“香槟玫瑰的花语是什么?我忘了。”
许修言明知她在故问,回她:“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