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方舟开冰箱拿出两瓶酒:“来聊会儿吧,聊聊你和许修言的事。”
初愿想了想,走向餐桌说:“我打算一会儿开你车回去,不喝酒了,有零食吗?”
章方舟开了两袋时宜的零食,初愿确实饿了,边吃边聊,章方舟总是不信她对许修言一见钟情,她终于说:“我小时候见过许修言,不止一次……他长得真好看。”
章方舟喝着酒笑:“小花痴。”
“我也和他说过话,不止一次……他声音也好听,语调语速,就一直扫着我这里。”
初愿指自己的耳朵。
章方舟又笑:“原来你还是个声控。”
初愿点头:“小花痴,小声控,小姑娘。”
章方舟似真似假地开玩笑问:“我呢,我不帅还是声音不好听?怎么没对我动心?”
初愿诚实说:“因为你不坏,小姑娘都喜欢坏的。更多肉文在企饿群肆二贰而无酒一伺其男生使坏的时候,小姑娘心跳很快,很难忘。”
“……”
没想到他差在没他们坏。
章方舟问:“许修言怎么对你坏了?”
初愿不说了。
章方舟点评初愿:“飞蛾扑火。”
初愿轻笑着唱:“‘我爱你像飞蛾扑火,得不到什么,爱情在风中凋落’,你听过这歌吗?”
“没听过,但你唱得很好听。”
“谢谢。”
初愿没喝酒,很清醒,没聊太多感情上的事,和他聊西郊的事,聊他们生意上的事。
待章方舟喝完两瓶啤酒,初愿看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起身说:“困了,回了。”
章方舟递车钥匙给她:“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时宜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怕她突然醒,你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还有今天谢谢你。”
初愿失笑说:“舟哥您和我还说什么谢啊,我和初烈还总麻烦你呢。”
章方舟笑着送她出门:“开车小心。”
初愿应着进了电梯,章方舟等在门口看电梯数字变化,边搜索她唱的那首歌的歌名。
电梯到一楼,他走到窗边看楼下,却见一辆眼熟的车停在楼门口。
章方舟:“……”
许修言的车。
凌晨一点,初愿走出章方舟家楼门,抬头间蓦的停步。
许修言坐在车里,手夹着烟搭在窗外,烟亮着猩红的光点,他隔着风挡玻璃静静看着她,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只是看着她。
第20章
初愿站在门檐下,也静静地看着许修言。
月光照在晦暗不明的两人脸上,似正在城墙上对峙,风起月冷,暗潮涌动。
一周未见,疏离淡漠,两颗心的距离若咫尺若荒远。
许修言忽然灭了烟,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往嘴里扔了颗口香糖下车,同时消毒湿巾细致地擦着每一根手指,边慢条斯理走向初愿。
十步路走得像百米那么远。
停到初愿身前,他仍在优雅地擦着手,轻掀眉眼,漫不经心问:“孩子睡了?”
“……”
初愿实在没想到他开口竟是这一句。
“孩子睡了吗?”
“……嗯。”
“章方舟也睡了?”
“……”
他这问的好似她是章方舟的老婆,她哄睡了家人,夜里出来跟他幽会偷情似的。
初愿心里憋着初烈惹出的气,继续面无表情看他。
许修言擦完手,仔细嚼过的口香糖抿进湿巾里,很有素质似的将湿巾放进外套兜里,抬眼看她,斯文邀请:“既然他们都睡了,初小姐,我们去车里睡?”
“……”
初愿一时分不清许修言是认真的还是在讽刺她,但她手里还拿着章方舟的车钥匙,她得去还给章方舟,转身往里走。
然而她才迈出去一步就被许修言拽住手腕,她诧异回头,还没看清他脸上神色,强势的吻骤然如迅雷急雨压了下来。
薄荷口香糖味携着烟味迅速占据了她的嗅觉,好似他刚抽了一整盒烟,连口香糖都压不住烟味,她气息屏了又屏,紧闭双唇不想接吻,但他强势嗍着她的唇,她急得想和他说句“别”,却张开嘴引得他立即探进来。
夜太深,深得只有风声。
许修言仿佛在祛除什么印记,双手捧她脸强势并激烈地检查她口腔里的每个角落,初愿条件反射地躲舌,但躲避令他更加激烈的进攻,舌尖被他吻得阵阵发麻,耳边都是他的吞咽声,初愿头皮发麻,愈来愈慌乱,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她阵阵颤栗与难以喘息。
在初愿快要失守时忽然清醒此时正在外面,发急推他,但她推不开,再扯他手腕挣他胳膊,仍是扯不开也挣不开,她发狠捶砸他的后背,不知他怎么突然停了一秒,好似被捶疼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