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得极其自信,好似林侍郎是个什么很大的官一般,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引起了裴青函的重视,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并不只是生意人之间的竞争手段,还有官场的人下水了。
但这个刑部的林侍郎到底是谁的人?
陆温君就在刑部,但他在刑部是个什么职位,能不能压这个侍郎一头?
裴青函觉得皇上不会让陆温君就做刑部的一把手,毕竟他只是让陆温君有个由头来调查蛊虫一事的。
裴青函让阿荣给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她就在妇人面前坐下,“如果你有能耐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把所谓的林夫人叫过来与我对峙,我倒是想看看,这位林夫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你把黑的说成白的。”
裴青函想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毕竟裴氏的生意铺子已经做了很多年,以前都还没有听
说过有谁会从生意上入手的。
怎么这次会从生意上入手,这样做对对方也有什么好处?
妇人冷瞪着裴青函,她没有想到裴青函竟然不怕,甚至还越发嚣张起来。
“你到底是谁?”
裴青函觉得眼前这个人很是搞笑,“你是做生意的,不知道这间铺子是谁的吗?”
妇人心里又是一颓,她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起来,“这间铺子不是前段时间租给你们卖胭脂了吗?”
“你说错了,这间铺子不是我娘租的,而是本来就是我们裴家的。”裴青函神色淡淡看着妇人,“我就是裴氏女将军裴青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妇人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竟然就是那位冠绝京城的裴青函。
谁不知道裴青函是羌国建国以来第一位女将军,还立下赫赫战功,但现在她竟然在和这位女将军吵架。
她才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妇人想到这里,突然就朝着裴青函跪下,“裴将军,我知道错了,这件事情是林夫人和我说的,她说只要我这么做就会败坏李氏胭脂铺的名声,这样我就可以在东街开胭脂铺了。”
“但是她没有告诉我,这铺子就是裴家的,我真的知道错了裴将军,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妇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身穷凶极恶之徒。
裴青函语气淡淡,“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是不是应该要大夫给
你检查一下脸,看你的脸到底是中毒还是因为胭脂的问题。”
妇人现在哪里敢不从,谁不知道裴青函手段狠辣,稍不注意就会落得个分尸的下场。
她年纪还不算大,孩子也还小,她还不想就这么死了,她好日子还没有过够的。
还不想就这么死了。
大夫给妇人检查好之后,都得出了结论,是因为中了毒,并非胭脂的问题。
裴青函不在乎妇人中了什么毒,她只在乎把李氏胭脂铺的嫌疑摘出去。
裴青函走到妇人面前,“今天这件事情,李氏胭脂铺才是受害者,因为你这件事情,生意都做不了,所以这半天的收入你来赔偿,还有各种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你们一起赔个一千两吧。”
妇人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千两白银她的铺子要赚多久才能赚回来......
她的胭脂铺本来生意就不怎么样,一个月撑死也就三四百两的收入,现在要她赔一千两,至少是她那铺子两个月的收入。
如果让她夫君知道,她就这么一天就把一间铺子两个月的收入挥霍出去了,她要被骂死。
妇人根本不敢想那个画面,她又不是家里挣钱的,说话根本就没有底气,这次她之所以答应林夫人的要求,就是因为想要自己挣点银子,这样在家也有说话的底气。
谁知道钱一文没有挣到,反而要花出去这么多。
妇人眼泪忽然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她看着裴青函,“这件事
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裴青函又坐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妇人,“你还想要什么商量的余地?谁挣钱都不容易,我娘这铺子也是她投入很多精力才开起来的,现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规,可以挣钱了,你就来这么一出,你知道吗?今天事情虽然就这样过去了,但未来几天李氏胭脂铺的生意会很惨烈,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脸去赌。”
裴青函说的是实话,这件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不会有人在乎什么结果,但是顾客们都会知道,李氏胭脂铺曾经把人的脸给弄烂了,要想重会正规,李氏又需要费不少的精力。
裴青函也不希望李氏这么劳累。
“既然这件事情你是听了所谓林夫人的话,那你就去问她要银子,但是我要的一千两,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我就告你诬陷,让你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