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函不得而知,她把本子合上,看向张大夫,“为什么林嫔被杀了,而你还能逃出来报案?”
“他们是杀手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张大夫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眼眶微红,“是她拖住凶手我才逃出来的。”
裴青函听着张大夫漏洞百出的解释,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她看向裴济,“你通知萧丞相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他难道不得来解释解释?”
“通知了,但是他说他很忙,没空搭理这种事情,他坚信是被诬陷的。”
裴济对此也很无奈,对方是丞相,他得罪不起。
陆温君起身,看了眼大理寺的人,“你亲自带人去,把他抓过来,今天这些事情必须得有个了解,并非他逃避就能解决的。”
陆温君开口后,裴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就去把萧显贵带来了。
萧显贵脸色很是难看,他瞪着裴青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贱民说的话你们也信
?”
陆温君走到萧显贵面前,“贱民?在你眼里,百姓都是贱民吗?”
“丞相大人,你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很好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这天底下,谁不是民?你不是民吗?”
陆温君是真的生气,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燃着怒火。
萧显贵看向陆温君,“王爷怎么能曲解臣的话呢,臣的意思是,臣不认识这个人,他说的话都是诬陷臣。”
裴青函上前一步,“既然不认识,那丞相不如解释解释,他状告你的这些事情?不认识他为何要状告你?”
“他告他的,难道我要事事回应吗?我一天公务都忙不完,哪里还有心思搭理这些杂事。”
“杂事?人命关天的事你说是杂事,那请问丞相,什么事情才算是大事?”
“别人状告你,你不解释就能掩盖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吗?你若是没有做过,人家又何必费尽心思绊倒你。”
萧显贵睨眼打量着裴青函,这是他第一次和裴青函,确实是个讲话犀利的,但面对裴青函的质问,他也只是淡然一笑,“裴将军这话我该如何回答呢?”
“在这个世界上,其心可诛的人太多了,想要陷害我,把我从丞相位置拉下去的人也太多了,裴将军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裴青函冷笑,“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敢作敢当。”
“当初的张家,你不也眼睛都没眨就杀了吗?”裴青函
看向张大夫,“张大夫,你手里可有证据?”
张大夫忙不迭点头,“有的,我手里还有丞相府玉佩,是我从凶手身上抢下来的,要不是因为有这玉佩,我都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我。”
张大夫随即拿出一块玉佩递给裴青函,裴青函看了眼那玉佩,“丞相大人,这个你打算如何解释?”
萧显贵看见那玉佩就笑了,“一块玉佩而已,又能证明什么?”
张大夫又道,“一块玉佩是不能证明什么,但我还有人证,这些人证都是你曾经迫害过的家庭,你身为丞相,你做过的恶还少吗?”
张大夫随即看向裴济,“裴大人,我要求宣人证上来。”
裴济道,“宣人证。”
随即就乌泱泱进来一群人,他们都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还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个个骨瘦如柴,裴青函和陆温君看见这个画面,深受启发。
如果他们拼命守护下来的江山是这样的,他们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直接掀了它。
一群人跪在大殿上,“求裴大人替草民们主持公道。”
“草民一家人都被他们给杀了,就剩下草民一个了。”
“草民女儿被他抢了去,第二天就送回来一具赤裸裸的尸体。”
“草民……”
“……”
百姓们纷纷都在控诉着萧显贵,裴青函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百姓深受其害。
这还只是萧显贵一个人做的恶,他手底下的人呢?可有仗着他的威严
随处迫害人?
裴青函想不通,他身为丞相,为什么还能对这些平民百姓下手。
他已经没有人性到这个地步,他当初能坐上丞相,全是因为萧贵妃受皇上宠爱。
他上位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政绩,拉帮结派的事情他倒是没少干。
但这事等到皇上发现的时候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裴青函上前一步,“萧丞相,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显贵面色森冷,他一把将身边的管家抓过来,再把他踢跪下,厉声呵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你背在本相做的?本相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你竟然不懂珍惜,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