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跟高中时期聊起小说的读后感时有点像。
季白会先说自己的感想,江离听完后会表达自己的意见,多数时候总是意见相左,两个人会沉默地思考对方的阐述是否更合理,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单一思考而产生争执和不愉快。
她和季白是如此的不同,却也有着奇怪的默契。
忙碌了一个上午,午饭吃起来格外有滋味。
季白没有午休的习惯,收拾完桌子就看见江离鼓捣着游戏手柄冲他一扬:“来一局,战吗?”
江离笑得很放松,少了些尖锐的棱角。
也许是在他家终于开始自在了点,想到这里,季白也扬了扬唇:“战。”
打了三局,江离连着输了两局,在最后一局转败为胜。
她游戏玩的少,手感不容易找,好不容易赢了一局,当即就放下手柄,头靠在沙发上搂着棕色的小猪玩偶,不玩了。
“歇会儿,改日再战。”
季白看着江离白皙的脖颈,沉声说:“去房间休息吧。”
江离闭着眼摆了摆手:“沙发好舒服,不想动了。上班的时候中午都不回家休息,就在办公桌上趴一会儿。”
季白放下了手柄,附身将有些困倦的江离拦腰抱起,她下意识用手臂环过了季白的颈,眼神不甚清明的看着季白:“公主抱啊,这么突然,吓我一跳,我可沉哦,一百多斤呢。”
“你才一百多斤,两只手都抱不起来,那我也不用混了。”
江离实在困了,听着季白的话傻笑一下,又在季白眉下的那颗小痣上流连地看了一眼,阖上眼任由季白抱着她进了房间。
江离入睡很快,像是有什么特殊的入睡技巧。
季白站在床边看着她平静的睡脸,伸手拿起床头的小熊玩偶,放到了江离敞开的怀抱里。
真是一只幸福的小熊。
季白的目光无意间闪过江离房间内的书桌,一盒银色、一盒金色的方盒就放在江离的电脑旁边,被日光映出了镭射光。
他尴尬地移开眼神,抬手给江离盖了下被子,又把江离放在沙发前的拖鞋拿过来放在床边,转身带上了房门。
江离再次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手机,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就睡了半个多小时。
抱着小熊坐起身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
上班的时候可睡不了这么久,不愧是没有工作的咸鱼。
江离推开房间门,季白坐在客厅翻着一本艾萨克·阿西莫夫的《神们自己》,指尖落在书页上,翻过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抬头看见江离坐在他身边的瞬间将书本合上。
“怎么不多睡会儿?”季白问。
“已经睡很久了,平时上班根本睡不了这么久,下午咱们什么行程?去俱乐部射箭吗?”
“嗯,回家的时候顺便买一对小重量的哑铃。”季白盯着江离脑头一个形状奇特的鼓包看了半天,下意识伸出手,帮她顺了顺头发。
划过的小臂上隐约残留着神圣光环的冷香。
“头发有点乱。”江离匆忙抬手想要梳理自己的头发,却不小心抓到了季白的手指。
指尖的薄茧在手心轻轻擦过,然后手心就一空。
季白下意识躲避着,抽回了手,“好了。”
江离看着季白闪躲的眼神,忍不住说到:“你老躲着我干嘛?碰一下怎么了?你能摸我头,我就不能摸你手了?”
季白被江离缠地没辙,辩解道:“这不叫摸头,只是帮你顺顺头发。”
说完,重新抬手放在了江离的头顶,用拇指轻柔的抚了两下,“这是摸头。”
江离眨了眨眼,被季白突然之间的摸头杀撩的心痒痒,碰触带来了新鲜的体验,是亲密又带着些害羞的奇怪感觉。
江离开着车行驶在笔直的柏油路上,路旁的凤凰木开得娇艳,在阳光下映得一片火红。
她的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搭在车窗上一下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发顶。
没有任何的感觉。
季白没有搭江离的车,为了保持定数的运动量,今天也是骑着公路车去俱乐部,江离开车习惯了,慢跑后小腿有些发酸,更加彰显了她这些年的懒惰与倦怠。
看来运动也需要循序渐进。
江离到俱乐部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见了王一唯王哥,她不像陆瑶一样健谈,只想打个招呼去换衣服,可不想却被王一唯拦了下来。
“江离,听说你辞职了?”王一唯是个长相很慈祥的老板,好像才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的褶子却不少,笑起来很憨厚,“你昨天没来,是陆瑶跟我说的,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考虑下我们这个小俱乐部啊?最近我们在招新媒体推广员,主管宣传这块。咱们俱乐部的员工不多,但是工资肯定不会少,如果有人通过你办了会员卡还有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