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钧顶了顶牙槽,“爷爷一开口就是20%的股份,偏心的很。”
向翊瞳孔微震,也没想到爷爷会要20%的股份。
苍老的手摩擦着拐杖,幽幽的道,“一锤子买卖,用20%的股份堵住悠悠众口,后面向家没人敢说你这件婚事的闲话。”
冷峰在向宅门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就看到大门打开,向钧从老宅出来了。冷峰不是那种善于言辞的人,但也忍不住问,“向哥,向董怎么说。”
向钧借他的火燃起一支烟,吞云吐雾间迈着步子走向自己的跑车,“一时的得与失,对后面的棋局有莫大的影响。”
这话听得冷峰云里雾里,得与失,得到什么了,又失去了什么。
蓝色的布加迪启动后叫嚣着嗡鸣了两声,以不低的速度驶离向家。
书房内,向老站在落地窗前静静注视着那群人离开,眼底的烟斗明明灭灭。
向翊帮向老爷子把那两颗掌珠捡起,放在桌面上,低低唤了声,“爷爷,那20%的股份······”
“放到向氏资金池里面,这周务必处理干净,把股权签好。”向老转过身重新坐到沙发椅上,看他还站在那,继续说道,“行了,明天夏家二小姐不是还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你既然有事情要忙就回房休息吧。”
向翊眼底抹过一丝不耐,到底是退出了书房。
半晌,书房门扣响了两声,老翟推开门走进来,“老爷,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一个活口没留。”
向敏弹了弹烟斗灰,看了眼桌上的两颗掌珠,本是一对一起盘的,但到底还是能区分出来个你我。
他不禁恍惚间想起自己的儿子,“云景性子太烈,我不喜他从警,他当年非要从警,这一生才会过得如此短。”
老翟没想到老爷想起了这一茬,脑海中不禁也浮现出向云景风华正茂的警官照,“老爷这是作甚,徒增烦恼啊。”
向敏轻轻一笑,“我本以为小钧跟他一个性子,现在看他儿子,到是颇有我当年运筹帷幄的风范。”
老翟哈了哈本就不直的背,“可能隔代遗传,爷孙本来就像。”
向敏敲了敲桌面,不赞同他的说法,“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也就一般般。那股鲁莽劲,还是随他爸。”
老翟知道向敏虽然嘴里嫌弃,但心底一直想念儿子,否则向氏那栋大厦也不会取名叫“云景”。
虽然作为下人他不好开这个口,但老翟还是硬着头皮提了一嘴,“今天那群被毁容的人,好像真跟大少有关系······”
向敏沉默,眼底精光。
两个孙子,他就是看中向翊面善,但心狠。
—
夏绯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才里里外外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手机本来落在病房里,已经被送了回来。
开机,微信闪出几条消息。
唐小悠永远在吃瓜第一线,一个小时前就发过来几个心疼的表情,关心她有没有事。
夏绯想了想,可能是向钧和萧然说了自己被救出来的事,转头萧然就告诉了唐悠。
湘城这对情侣,堪称八卦之王,她必须敬而远之。
不对,她敬而远之有用吗,向钧跟萧然好的穿一条裤子,她还逃得掉。
看在唐小悠几次都帮过她的份上,夏绯接了微信通话,然后没忍住将这两天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
唐小悠听着听着觉得不太对,“你今天晚上,提到某人的名字次数过多。”
夏绯回想了一下,“有吗?哪个名字?”
“向钧向钧向钧,”唐小悠学她的语气,“句句不离口。”
夏绯脸烫了,“你瞎说,我明明提‘变态’这两个字的次数更多。”
唐悠趁机探探底,“向钧呐,湘城顶级钻石王老五,三番两次救你,感不感动,有没有心动。”
夏绯满脑子都是每次向钧救她那屌样子,不是怒火滔天,就是冷漠里夹枪带棒的嘲笑和批评。
嘴角抽了抽,她敢动吗,完全不敢。
“有心动啊,心脏每次都是扑通扑通的快跳出来,吊桥效应,我想不心动都难。”
唐悠听她说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心想暧昧而不自知就是这种吧。
夏绯没时间聊更多,草草挂掉电话,明天下午温筠手术,她需要到场。
次日上午,她和老夏一起从家里出发。
难得夏治洲这次没批评她,递给她一份体检表,“为了你的安全考虑,防止那帮人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做什么,把这份全面的身体检查做下。”
夏绯觉得也应该检查一下,乖巧的接过文件。
“相亲的事,不想相亲就不相了。”
夏绯以为这几次的事让老夏对她彻底失望,懒得管她了。但她也自得其乐,“好,我也不想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