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很久,黑暗中出现一条缝,夏绯才看到了希望,那个缝隙是一道门,光源是从门下面照进来的。又过了一会儿,渐渐这栋建筑有了活力,她能听到男男女女交谈的声音,音乐的声音。
直到隔着墙体听到门外和隔壁房间传来的靡靡之音,夏绯心头一凉,才意识到这里大ᴶˢᴳ概就是那些有钱人的销金窟,见不得光的风月场所。
神经一直紧绷着,而这间屋子没开空调,夏绯全身都是汗,有些脱水的晕了过去。
她再醒过来,屋子亮起灯。
夏绯警觉的抬起头,发现一个面具男坐在对面,交叠着双腿,手拿着一把尖刀,姿态优雅的注视着她。
这次的面具男跟上次所见的男人有所不同。
即便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三米远,夏绯还是一眼能认出男人身着衣服的贵,都是手工西装,价格不菲。
而男人没有带配饰,手上戴着皮手套,将自己全部包裹在西装和面具之中,无从得知他的年龄。
但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制造这几次时件的始作俑者。
“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几次三番的这样针对我?”夏绯哑着嗓子问。
一阵诡异的低笑,男人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尖刀抬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身上全是汗,几缕头发粘连在额头,脸颊因为脱水变得惨白,有种落魄赢弱的美感。
而对视上那双眼,又有着绝对的坚定和轻视,让人无法侵犯和征服她的灵魂。
男人喉结滚动,经过变声处理的声线嘶哑诡异,“夏小姐在外如此高傲,在男人身下却又如此放--浪,天生有两幅面孔,骗过不少男人,也欺负了不少良家少女。”
这句话听起来太中二了,就像是判官在宣判她的罪行,准备就地行刑。
本来变态就无法理解,夏绯只能顺着他的思路走,“这位先生,你既然调查我,那应该知道我只有过一个男人,只跟他睡过,怎么能说骗过不少男人?”
男人突然很激动,刀尖往前更近一步,几乎下一秒便能进入她的喉咙,让她一命呜呼。
但夏绯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力极强,而且动作精准,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男人又发出了阵低沉诡异的笑声,尖刀下滑到她胸部,锋利如削豆腐划开她病号服的那一排扣子。
“只有过一个男人?垂涎你的人不少,都没睡过吗?”
夏绯看了眼被削开的衣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点那个意思,但男人身上一尘不染像是有洁癖一样,又不像是对她有那个意思。
夏绯斟酌之后忐忑地回答,“没有。”
啪哒,胸衣中间的连接处被尖刀挑破,刀尖不可避免的划破她的肌肤,一丝丝疼痛慢慢蔓延。
尖刀掉落在地,一阵阵变声的抽噎声来袭,夏绯发现男人在哭,好像还哭得很伤心。
“高岭之花,你一贯随心所欲了。”
尖刀落地,夏绯刚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按回肚子里,男人突然扒拉开她的上衣,带着手套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胸。
门外都是女人欲拒还迎的声音,她现在扯着嗓子喊非礼估计都不会有人信,何况她不能喊,因为无法预料男人接下来的疯狂。
胸上除了疼什么都没有,但精神上越来越恶心,夏绯咬着牙注视着男人并不带欲望的一举一动,越是清醒越是能感受到那种恐惧和羞耻感。
但她不能惹怒他,还要活着。
男人也可能意识到了没意思,放开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时间还长,我明天早点来。”
所以这已经是半夜了,一天已经过去了,有没有人来找她。
脑海中刚浮现男人那张冷峻的脸,脖颈一阵重击,她没有了意识。
第60章 我一定倾尽所能
她不知道,这一天知道她失踪的人不少,已经快把湘城找翻过来。
重点是她爸也知道了,把能拖得上关系了人脉都找了一遍,还拖警察提早立了案。
此时夏家别墅,夏治洲知道此事后担心母亲心脏受不了,所以提前支开了杨琼,让母亲到医院陪温筠去了。
温槿心情不错的从学校的新生晚会回来,早已从微信发来消息慰问的朋友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此时回到家中才察觉到气氛的紧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垂着头,染黑的头发骤然鬓白。
晚上十点,门厅逐渐平静,今天登门拜访的人不少,全都被夏治洲打发出去找人去了。
温槿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收不回来,夏绯失踪,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她到底还坐着后妈的位置,必须摆出此时该有的姿态。
调整了下表情,她高跟鞋噔噔几步奔到男人身旁,蹲下握住男人的手,深情紧张道,“老夏,你还好么?我刚才进门听到管家说绯绯失踪了,这都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