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山林寂静,夏绯跟在季诚身后,走进巷子。
他们在深巷中走着,周围安静的只有几声狗叫,唯一的光亮也只有季诚那支烟红红微光冒着热气。
稀稀疏疏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季诚警觉的停下脚步,“别动。”
脚步走进,前后两个人将他们堵在狭小的巷子内。
季诚将夏绯拉在身后,想了想后笑到:“我说今天不该来的,姐姐,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不如我把你扔给他们自己跑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黑暗中却牵起夏绯的手。
两个壮汉听他这么说,嘿嘿一笑:“我们老板想见夏小姐,至于你,跟我们走一趟不会把你怎么样。”
季诚出腿凌厉,揣中说话的人下身,又反手将夏绯手上的包套住另一人的脖子狠狠一扯一个暴扣,然后抓住夏绯的手,“跑!”
深巷中,夏绯被拽着在巷子中左拐右拐,很快便跑的岔气,“季诚,你先走吧,等明天我把钱转你。”
季诚觉得造孽,此刻也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刚才那两个,是路坤的人。你猜最近你家老公干了什么?半年内让路坤的产业面临破产,现在又要把他逼上绝路,这些灰色产业,全被你老公搅合的一干二净,是有什么死仇吧不给人活路,你猜路坤抓你干什么,不是打残就是把你卖到国外做妓。”
“我刚才崴了脚,你先走吧,就算被卖了也没你的事。”
季诚咬咬牙,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从巷子出来,路灯下围了一圈人。季诚知道逃不过气笑了,出门前给关公老爷烧的那柱香断了,也许今天不该出门。
路坤嘴里嚼着槟榔,手上拿着夏绯那只包,语气阴冷而轻佻,“夏小姐,我早就想见你了,但你不该来的。”
夏绯心里猜了个大概,“是你把向翊藏起来了。”
“向翊那么惜命怎么可能寻死,都是演给你看的,他跳下去我就把人捞上来了。”路坤冷笑,“把人绑了,死之前我如你愿先送你见情郎。半个小时,不是你死,就是你们一起死。”
破败的村房,夏绯和季诚被押进小院,院子中央支着棚子。棚子中央是几个低矮的铁桶,里面燃烧着木头,火光噼里啪啦作响。
地上两个破旧的垫子上躺着一个人,女人的呻吟声已经很低,身上的衣服脏乱破旧。
夏绯头皮发麻,回头看走在后面的路坤,“路坤,你和温筠有什么过节,绑她过来做什么?”
路坤被最近接连的打击已经磨得没了兴致,只是目光森森看着她,语气却极其平淡:“向钧丧心病狂,我猜不透你们两个到底谁有用,索性都绑来。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两个谁是障眼法,谁是他心尖尖的人。”
第225章 你是条臭虫,捏碎了脏我的手
夏绯心里一沉,路坤现在行事狠绝,被向钧逼红了眼,不顾自己的死活。
她心里是打鼓的,但依旧眼神从容,明丽的小脸除了被冻的发白,未有任何恐惧和破碎,“向翊,他人在哪儿。”
路坤笑道,“你对向翊还有情呀,向翊可没少折磨你还骗你。早知道我不应该去威胁贺华婵要钱,应该找夏小姐才对。”
路坤往前走,两个人押着夏绯跟在后面,“我卖给向翊赚点小钱,他来找我在海里捞他,我答应了。但我可没说捞他就要救他,本想从他妈那里捞点钱,谁知道让他妈你们向家都是杂种,一个比一个狠毒,自己亲儿子也能下得了狠心也救”
夏绯不意外路坤会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但她意外贺华婵知道向翊在这里,却没有赎人。
贺华婵盘算让她找向钧帮忙,也是算准了路坤和向钧之间有过节。
进了里屋,家徒四壁的房间,一个消瘦的人躺在床上,夏绯看了两眼便扑过去。她去探向翊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
“路坤,你把他怎么了?!如果你就是要钱,我可以给你,把我们放了。”
“呵,你觉得我现在要钱吗?他妈的向钧现在要我的命,我他妈就二十多年前帮贺华婵和向云峰撞了个车,那辆车好死不死就是向钧爸妈的。”
路坤把夏绯从地上拖起来,瞪着她,“向钧怎么就是这么丧心病狂,我就是颗棋子,怎么他妈的向钧就不放过我,非要把我逼上死路,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夏绯被他狰狞的气势呵住,咬紧牙根让自己保持清醒,“你折磨我们有什么用,根本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影响。”
路坤捏住她的下巴,刀片在脸颊轻轻滑动,“不会,你被他保护的好好的,要不是季诚这小子误打误撞找过来,我还不知道去哪里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