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越来越觉得自己变得毫无意义了,为了父母活着,后来为了爱情成为别人的赌注。
那她呢?
这几天她老是想到江流和方吟夏,羡慕她们洒脱的人生,想要爱情就轰轰烈烈地追求,爱不起了就转身离开。
世界这么大,哪里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暂时,她只想尽快脱离这些荒唐的游戏。
理发师也赞叹苏婳的美丽,不知道是在对自己的技术自卖自夸,还是发自真心觉得苏妈长得好看。
苏婳礼貌地道谢,付完钱就推门而出。
天气寒冷,街上的人并不多,苏婳吸了吸鼻子,给王智发了条消息:“他同意了吗?”
手机随之振动了一下。
王智的回答让人捉摸不定,“这得您亲自去问陆总。”
苏婳点到陆政屿的号码界面,最终还是没有打过去。
晚上,陆政屿回来得很晚,应酬免不了喝酒,他来者不拒,酒局结束后,他又吹了许久的冷风。
身上的酒气散去,他清醒不少,才回家。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一张离婚协议书。
上面的笔迹娟秀,旁边还留了一张纸条。
“尽快办理手续,对谁都好。”
陆政屿将手里的纸张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颓败地坐到床边。
黑暗中他给苏婳打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第一句话还是离婚。
“协议没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
陆政屿打断了她的话。
他有些苦涩:“苏婳,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要因为一场误会和我离婚。”
苏婳躺在酒店洁白的床上,心里忍不住悲伤。
她说:“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是艰难的,就因为这我就不能提离婚?我和你离婚不是因为什么误会,而是你让我觉得不值,我的人生太过愚蠢。如果你问我还爱你吗?我可以真诚地告诉你,我爱你,但我们不可能了。”
陆政屿的胸口几乎停滞,嘴唇张了张,但没能说出一句话。
直觉告诉自己,他一定是后酬完回到家看到了自己的纸条。
“你喝酒了,先挂了吧。”
苏婳准备挂断电话,听到对方急切的声音。
陆政屿说:“明天简愿邀请我们去参加百日宴,你能不能等这件事过,再谈我们的私事。”
说到百日宴,苏婳感受到了心里有些东西开始慢慢柔软。
犹豫了几秒,苏婳答应了。
一整晚,苏婳辗转不眠,手掌忍不住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医生说这个孩子已经一个月了。
来得太意外,总归是令人欣喜的。
苏婳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陆政屿,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陆政屿亲自带着礼服来酒店找苏婳。
看到来人,苏婳仅仅是愣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开始化妆。
陆政屿把礼盒放在桌上,静有地等待着。
直到苏婳穿上礼服,陆政屿才激动地夸赞了一句好看。
苏婳波湅不惊地拿起自己的包,率先离开房间。
后面的陆政屿苦笑了一下,随后跟上。
像这种有钱人家的酒会就是一场职场交,小公司找大公司拍马屁攀合作,大公司找曝光涨股票。
在职场待过这么年,苏婳见怪不怪,有以前的同事认出了自己,对她热情地打招呼,她冷漠地点了点头。
她早就退出这块众人认为的香饽饽,毫不在意所谓的交联。
她没有与任何人交谈,与陆政屿到达现场后便一个人来到休息打盹。
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得睁不开眼睛。
苏婳毫无防备地躺在沙上睡着了。
身上突然感受到厚实感,苏婳惊醒。
林上景的笑脸在视线内放大,苏婳惊恐地往后撤,下意识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想干什么?”
林上景的脸色难看,摸着她打过的脸颊,仰头扭了扭脖子。
笑道:“不干什么。听说你和陆政屿闹离婚?”
苏婳眼色一沉,起身甩ᴶˢᴳ掉身上的衣服,“跟你没关系。”
“诶别走啊,你这还不如跟我呢。”林上景反手拽住她的手腕,眼底充满不屑与贪婪的气息。
苏婳的礼服一字肩类型,被他这么一拽,肩上的带子摇摇欲坠。
苏婳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胸口,皱眉道:“快放手!”
林上景一副我不让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力道未松丝毫。
他说:“我是认真的,苏婳,想想我们以前,如果不是陆政屿的出现,我们将会是最幸福的夫妻。”
林上景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苏婳感到害怕,想起他对自己的毒打。
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肚子,苏婳的态度软了下来,“你能不能先松手,我们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