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女状师(7)

长期待在这里,恐月事不期。

徐花娘好似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我不知,他当时就在我面前倒下了,身体僵硬,七窍流血,他们都说是中了砒霜。”

徐花娘掩面而泣:“我们家哪里买得起砒霜。”

严秀才嗜赌如命,家中闲钱甚少,有时还得借邻居家的口粮度日。

刘青姝听罢,觉得此事定然不是那么简单。

“严秀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徐花娘摇了摇头,严秀才惯会装好人,和领里邻居相处甚好,不见有什么矛盾。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因纷争,那又是为了什么?”

严秀才这几个月来唯一的愿望便是同徐花娘和离,官府认为徐花娘的嫌疑最大。

若说是赌债的话,严秀才死了,赌债便一笔勾销了,赌坊的人会让严秀才死吗?

倘若是一个聪明的生意人,应该保住严秀才的一条命才是。

刘青姝看徐花娘的样子,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于是拂了拂衣裙,打算离开这里。

“我会尽量给你争取七日的时间,七日之内,若擒得凶手,你便能安然无恙。”

徐花娘颤声道:“若是寻不到……”

刘青姝拍了拍胸脯:“若有凶手,一定能寻到!”

一定能寻到?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当凶手蠢到自己送上门来吗?

温灼鱼想了想,离开了窗外。

罢了,这段时日全然当是养伤了,顺便看一看他这个便宜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出来,她便看见温灼鱼倚在牢房外的柏树边,一双丹凤眸眨动了一下,仿似春日里的露珠,星润点点。

“走了。”她轻轻唤了一声。

男人定了一下,然后跟在她的身后。

牢房里有不少穷凶极恶之徒,她一个孤弱女子说进去就进去了。

“里面有犯人。”

刘青姝顿了一下脚步,回头撞上了他硕实的胸膛。

二人皆是一愣,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人怎么走人身后,旁的不行吗?”

温灼鱼不语,只是看向了她腰间的黑色状师令牌,这一块令牌看起来做工并不怎么精细,不像是出自皇宫的织造署。

莫不是一块假的状师令牌?

“你方才是想说,我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进去会有危险吧。”

刘青姝猜中了他想要说什么。

“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吗?女子亦可为百姓讨个公道,况我也是百姓,他日祸临己身,我也希望有人能助我一次。”

她说的大难临头,是指伪造令牌的事情吗?

“我瞧着你戴着面具,是毁容了还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这般大胆问了出来,是真的不怕他杀心一起,杀她灭口啊。

“毁容……”

刘青姝叹了一口气,背手转身,无奈往前走。

“唉,真是可惜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长什么样,这就毁容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

温灼鱼陡然生出了一抹愧疚,她为他守了三年,他却……

“愣着干嘛,走啊!”

刘青姝叫了一声,真把他当做仆役使唤了。

温灼鱼神色微动,好像有个人等他回家也不是什么坏事,还有一丝丝期待。

“快点,我们还得去看仵作家里问问呢。”

仵作家里?合着她压根还不想回家。

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挺忙的。

何仵作在衙门做事,常与尸体打交道。

“她同你不相熟。”

“你这话真是好笑,她同我不相熟,你同我也不相熟。”刘青姝依旧背手,语气顿了一会儿:“难道就因为不相熟,就该袖手旁观吗?若人人如此,天下便不再是有人的天下。”

“既奉青天,当行正轨之事。”

这姑娘看着还挺有正义之心。

可往往有些时候,正义也要付出点代价,严重的话,难免会株连九族。

说话间,何仵作的家到了。

这是一处茅草屋,上面的茅草扎得紧实,这一带的茅草倒不是用来当庐顶,而是拿来晒,晒足了时日再取出来,便可以看见黑色的砖瓦片儿。

砖瓦片排得也有规矩,不能太斜了,容易掉,也不能太平了,挡不住风雨。

屋里,灯火微摇,隐约见有人影站立。

刘青姝扣动门环三下,不多时,灯火立灭,不见人影。

“何仵作!”

何仵作分明还未就寝,怎地她扣了三下,灯灭了!

窗内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这个何仵作,真是越老越不懂事。

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竟然假寐糊弄她!

“何仵作,当年你侄子替了那扒皮地主的儿子进了牢房,是我将他保出来,查明真相,如今,你竟这般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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