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你们拿不定主意啊,那我这枚通行令牌该交到谁的手中呢。”刘青姝故作无奈地说着。
说得她真的会把这枚令牌交出来一样。
风尘缠绕夜色,难辨风起还是人兴起。
“我这有一枚铜板,正面进,反面止。你们抛铜板来决定也不是不可。”
铜板一抛过去惹得众人争夺,好若从未看见过铜板一般。
“我来,是我先来的!”
“放手,我ʝʂɠ是老大,我先来!”
自称老大的人撞开了自己的手下,最先抢到了铜板。
“哈哈哈,我先来!”粗犷的声音一时响遍山寰。
刘青姝拿起烧火棍戳了戳大石块后面的葛仲洪,低声道:“一会儿我说跑,你就往城门的方向跑。”
葛仲洪猛点头,如今他能相信之人唯有刘青姝了。
不一会儿,每个人都抛了一遍,有人正面有人反面。
“大哥,我是正面!”
大哥眼睛一横,杀气陡然浮现,大刀一丢过去,直接结束了自己小弟的性命。
“铜板决定,未免太过于草率,先杀了那姓刘!”
幕云如桥,明月渐落。
子时一过,无魉城的大门开启,只见从城门里走出来两个守门人,一人戴着牛头面具,一人戴着马面面具,手持单戢立在城门边上。
“紫微泽披,我道兴隆!”
刘青姝神色一顿,差点没能躲得过去一支冷箭!
看来这一趟无魉城真不是白来!
“跑!”
刘青姝打散地上的木枝,木枝扬起的热尘吹向了几十个敌人。
“咳咳咳!”
“不能让这个臭丫头跑了!”
“给我放箭!”
突如其来一道刀气将这些人震退数米。
“金吾卫办案,闲杂人等,后退!”
温灼鱼也不知是怎么找到了这里。
“你说自己是金吾卫就是……”
温灼鱼亮出了金吾卫右将的令牌。
为首的人后退了两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温大人办案,冲撞了温大人,还请温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众小弟还不明白自己的大哥为何对一个面具男人如此卑下,纷纷劝道:“大哥,我们那么多人,杀了他,不就没人阻拦了吗?”
这话吓得姜白山一顿冷汗。
“温大人,您别听他胡说,我们呀,就是路过,现在就走,绝对不会妨碍您办案!”
温灼鱼见有识趣的人,便将金刀收了起来,转头一看,那个骗子已经进了无魉城。
他知道无魉城的规矩,自小只有遵守规矩他才有糖吃,方才他竟然因为她坏了规矩。
他不由得坏想起来,温灼鱼啊温灼鱼,你到底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被灌了迷魂汤还对她念念不忘,你可真是当了赔钱货。
无魉城中彻夜笙歌,无论是走到哪一处总能看见人。
这儿的人似乎没有什么烦恼。
入了无魉城,葛仲洪便打算和刘青姝告别。
“刘娘子,多亏了你,我才能进得了无魉城,眼下我要去找我家娘子了,我们就此别过!”
刘青姝点了点头:“葛大哥,一路保重。”
葛仲洪走得很急,他没来过无魉城,不知道这里有多大,更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否存活,只能一间布坊子去问,去找线索。
红绸缠街,不像是一座鬼城,却处处透露出诡异之感,让人十分不适。
“哈哈哈,酒来!”
醉徒子醉生梦死,不愿直面荒唐的一生。
酒楼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也是人最喜聚集的地方。
二楼一处厢房里。
“主子,刘青姝已经到了酒楼。”
那位被唤作主子的人中指上戴一个红色的翡翠戒子,此人刻意压低声音,懒懒开口:“能查到这里,也算是她的本事,只是本事太大未必会是一件好事,别让她死得太难看,死得合理些。”
“属下明白。”
此人用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还有,五日后举办三司会议,在此之前抓到那个叛徒。”
“是……”
一只手压在了酒楼老板的肩上:“一切都是为了封神道,背叛封神道的人,你该知道怎么去处理。”
酒楼老板的声音倏然拔高:“属下,明白!”
临走之时,黑衣斗篷人将一枚印着“殺”的玉牌交到了酒楼老板的手中。
玉牌的背面赫然印着刘青姝的名字。
刘青姝手中把玩着黑令状师牌,在酒楼走了一圈,也没人上来暗害她。
酒楼的经营范围倒是挺广,赌术、禁书、五石散等均有涉猎。
刘青姝意识到自己这是进了贼窝啊!
小二盯着她看了一路,对着仆役别头指向了刘青姝。
几个大男人立马堵住了刘青姝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