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姨说:“不是。向先生早上说以后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那位给了我一份清单,让我照着上面做,南泉和南松都同意了,所以我下午去买了食材回来。”
向南风只嗯了一声,没有多言,拉着贺仪的手准备上楼去。她却说:“你先上去,我在这里跟孙阿姨聊会天。”
他狐疑看过来,“你们两个能聊什么?”贺仪笑得明艳,“我跟孙阿姨问问看你喜欢吃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不松开,“问她干什么,问我不就好了。”
贺仪扬头问:“你不想我偷偷做给你吃吗?”
他果然笑起来,对着她皱了皱鼻头,就乖乖上楼去。
贺仪借了根围裙穿上,问孙阿姨:“有没有我可以帮上忙的,我想帮你做一点事。”
孙阿姨大眼睛瞪得滴溜儿圆,推着她手客套道:“那哪行,你还是出去吧,别把手弄脏了。”
贺仪拿起一根胡萝卜,又去找刮皮器,歉疚说:“如果不是我太挑食,爸爸也不会说那句话。让你多出来这么多活都是我的责任。孙阿姨,你让我出一分力。”
孙阿姨看她漂亮又懂事,心里一下就喜欢得不得了,疼爱女儿一般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我是拿钱干活,没有什么委屈。我看你的手白白嫩嫩,还是少碰生水得好。我们这些人粗活干惯了,不干活也找不到其他事情做,享不来清福的。”
贺仪说:“也是,我什么活也不会做,在这里反而是给你添乱。”
她委屈自责的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孙阿姨哎呦一声,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好了好了,你就帮我吧,我可需要你帮我了。”又问:“你在家里面是不是也经常这样跟你妈妈撒娇的?”
原来孙阿姨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阴谋”,贺仪抿嘴笑起来,说:“孙阿姨真厉害。”
孙阿姨看得心里欢喜,说:“刚刚看见你巴巴求着我的那个眼神,我的心都化了。贺仪,以后南风要是跟你对着干,你就用刚才的眼神看着他,我保证他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向南风一个人在房间待得实在无聊,下楼来,看见她和孙阿姨竟然有说有笑,心里不痛快,抬腿就把椅子踢飞去。
听见声响,厨房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两人呆呆地看向他。
向南风也意识到自己莽撞,奈何自尊心作祟拉不下面子,继续绷着脸问她说:“你们还要聊多久?”
孙阿姨偷偷拉一拉贺仪衣角,出声却不动嘴,“撒娇,撒娇,他会同意你留在这里的。”
贺仪无奈地看着她,想了想,回头对他说:“我把手洗干净就出来。”
孙阿姨泄气,“怎么不撒娇?”贺仪弱声弱气说:“我怕他真的生气了。”
孙阿姨直呼没救,一边赶她走一边说:“去吧去吧,不过孙阿姨有句话你一定要记住:男人不能惯着。男人这种生物啊,是最不懂得感恩的东西。你处处顺着他只会被他吃得死死的,让他得寸进尺不把你放在眼里。男人要鞭策,要驯服,你要折磨一顿再给他一颗糖吃,等到他想做坏事的时候才会形成条件反射,才会知道害怕。记住孙阿姨的话,绝对错不了。”
贺仪一边想着孙阿姨的话,一边跟着向南风回到房间。
他还是板着脸一言不发,她坐到身边,歪着头去看他,“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脾气?”她牵着他的衣角,将他手臂摇来摇去,“你还是不理我的话,我就下去帮孙阿姨了。”
他猛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的意思仿佛是在说她要敢丢下他不管,他能把孙阿姨吃了。
贺仪双手捧起他的脸,无奈笑道:“向南风,你上辈子是不是没吃过醋,所以这辈子连孙阿姨的醋都要吃。”向南风却反把她的头抱过来,在她嘴上一通乱亲。
贺仪立马撒开手,抓着沙发垫往后面退。他就索性整个人朝她压了上来,逮到哪就亲哪。
她只觉得又热又燥又痒,扭来扭去想要躲开。
可是沙发就这么大,她根本无处可躲,最后声音颤颤巍巍地求饶说:“南风你先放开我,我认真的,不然我要笑岔气了。”
向南风才双手俯撑在她肩头两侧的沙发扶手上,直勾勾地凝着她小鹿乱撞的样子,“知道求饶了?”贺仪笑得乖巧,“我求饶了。”
向南风放开她,得意地坐起来,窃笑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吃醋。”
贺仪说:“不敢了。我要先去报个拳击班,练过几堂课后才敢说。”
她分明已经起身躲开,却敌不过他腿长手长。向南风从身后将她一把圈进手臂,随后腾空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