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猛瞪向柴狼,没想这年轻小伙子心这么狠,比他的老板还毒。
“扔他出去,自然有人替天行道,用不着脏了我们的手。”白冬絮也觉得在孟温这里已经得不到任何线索,“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而一路跟随,白冬絮是好奇,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去到后院的,一路走明显不熟悉路线,如果没有柴狼的推动,他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来到一个山口,显然就是这别院的大门了,柴狼解开孟温手上绑着的绳子。
得到松绑,孟温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白冬絮和柴狼往回走的声音,孟温轻叹了一口气,还以为给他带路的几个伙伴来看他的笑话了,忽一瞥差点没吓死他。
“你……”孟温下意识往后退,他可不想和郑千义牵扯上任何关系。
郑千义向他靠近,目光却是投向白冬絮,“笑笑……”
“笑笑?”孟温被郑千义搞懵了,他在喊谁?
一声笑笑不大不小,刚走几步的人却听入了耳中,白冬絮停住脚,声音明显是身后人的。
孟温顺着郑千义的目光看去,意识他喊的人可能是白冬絮,而白冬絮也在这时转过身,“笑死了……”
虽然发现又多一号人要杀他,孟温还是有心情笑话别人,看到白冬絮迈步向他走来的趋势,孟温加快脚步跑下山,直到远离这座别院。
“你滚蛋!害我还不够吗。”孟温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多嘴,在记九城区的时候,他应该忽视一切,就那么走过去就算了,还送他花,白送了!
“你被监听了。”
郑千义一语让孟温刹住了脚,“什么?”
“不要说话,翻看你的包,可能在钱包的夹层里。”
孟温翻找钱包,果真在钱包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针管状物,长度最多一厘米,像针线一样插在夹缝里。
如果没有郑千义的提醒,哪一天翻找出来,都还以为是钱包散架了。
“卑鄙小人!”孟温把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窃听器上,脚下狠命狂踩,怎么都不能让他解气。
“他们都在说,你来找阿絮是要和他同归于尽,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动手了。”
孟温瞪向他,“你不怕我?”
郑千义当然怕了,但他必须这么做,“阿絮不会随意去伤害一个人,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他。”
孟温白眼一翻嗤笑了,“像我这样的人谁会相信我,我为什么一定得告诉他,是你们无端端破坏我平静的生活,都是你们害的。”
“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想牵扯任何人,包括你。”五年前郑千义或许会寻求孟温的帮助,眼下来看,孟温因为他而陷入危险,如何都不能向他寻求帮助。
他担心会有人伤害他。
“我没想到,你会被当成嫌疑人这么多年。”
“现在,无论你是否知道什么,他们只会无理由地想方设法解决你。这么多年在追杀你,一定也知道阿絮同样在找你。”
说得孟温更加害怕,顿时浑身失力,也无力再往下走,坐在台阶上抱头。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有危险,是你那个好朋友一直在追杀我,你怎么不托梦告诉他,是谁杀的你,顺便告诉他,我只是路过的。”
“我没有那样的能力。”郑千义也想那么做,可惜他的道行没有徐秋元的深,“如今走到这一步,你就不想为自己寻求一条活路。”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你我始料未及的,我当初寻求你的帮助,只想向我母亲交代遗言,告诉我的家人请相信我。”
可是,思来想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孟温得到保护免受伤害。
郑千义不愿意看着孟温因为他而遭人杀害,现在,只能让孟温冒险一搏,“你想寻求庇护吗?”
“这不是废话吗。”
孟温都不愿意正眼看郑千义了,觉得再听他多说几句,自己会忍不住让郑千义魂飞魄散。
虽然严格来讲坑害他的人并不是郑千义,只是不巧的是,那天他二次出现在案发现场,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想杀他的人不是白冬絮,这又让他陷入恐惧之中。
“当做是我寻求你的帮助,可以吗。”郑千义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一个像孟温这样的人,“我的墓碑,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名字吗?”
“我听从组织安排办案调查,卧底多年,家人都不敢联系。”
郑千义说到这里,孟温抬起头,错愕的神色很快转变质疑的眼神在上下打量郑千义。
“有人发现我与警方碰面,觉得我背叛了他们的组织,我不想死,一遍遍地求饶,祈求能侥幸躲过一劫,到最后我明白,为了不让身份暴露,我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