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的声音响起,如果真是这样,白冬絮也不会来到这里了,“出千这事已经不是一年两年间的事,特别是在你接管赌场的生意之后。”
“哪个赌场都有老千的存在,这是我能管得着的,我真要识破了,剁了他一只手都不在话下。”白冬嫒气得咬紧牙关,对着白冬絮的眼神更是愤恨。
“你当然做得出来。”
所有兄弟姐妹中,白冬嫒和白冬絮是性格上最像的兄妹了,一样的桀骜不驯,站在强势的顶端不肯向人示弱,手段也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阴狠毒辣的。
“往后你剁谁几只手,我管不着,你所经营的赌场,背后在行黑色交易并非一天两天的事,赌场霸王你一定认识。”
“那些人有什么好认识的。”一脸的不屑,光是听到这个名都叫她厌恶。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赌场霸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作为赌场的管理人,没理由不知道自己的赌场发生了什么,既然在白冬嫒这里找不到一丝线索,只能由自己去寻找了。
“失职的责罚由你自己来担,赌场在这件事解决之后,会交由新的管理人。”
还以为是来问罪,没想到真做得出这种事,白冬嫒抓起桌案上的玻璃烟灰缸砸向地面,玻璃碎片喷溅而起划破站在白冬絮边上的江豚的手,也划破了白冬絮的脸。
白冬絮顾不得脸上的伤,去看江豚的手,发现他像没事人一样看都不看一眼,倒是他轻碰了一下脸上的伤,一点血丝沾在手上,倒没什么大碍。
白冬嫒站起身大力拍桌与白冬絮对峙,“凭什么,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就算有失职的地方,这些年的努力凭什么说给别人就给别人。”
这让她想起临边的事件,虽外界没有传来,家族内部都是知道的,“那个私生子凭什么还能在临边当他的地头蛇,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无法在这里立足,你们都想借机铲除我。”
“凭无人能顶替他的位置。”
因为这一点,当初才会把临边的位置交给白冬然,所有弟弟妹妹中,白冬然是性格上最强悍,在这黑道上最混得开的一个人。
什么人他都愿意打交道,虽缺乏深度的思考,但有其他的弟妹在背后辅助他,这个问题不用太过于担心。
白冬嫒的问题就出在,她纵容助长这种行为,他不能放任她恣意妄为,“而你的位置,任何人都能胜任,你却搞成这样,任由人在赌场出千。”
白冬嫒的丈夫看到白冬絮脸上的伤,担心这个疯子会动手,拉住就要再次动手的白冬嫒,“大哥,我们接手赌场这些年费心苦力,你不能就这么剥夺我们的心血。”
“他一个脑子有病的人,你觉得他会有人的共情吗,他什么时候把我们看成是一家人了,他在赶尽杀绝。”
白冬嫒嘶吼着,她不能让白冬絮就这么随意否认她的付出,“这不是你白冬絮一个人的瑰王,你别忘了爸的存在。”
白冬絮听着刺耳的尖叫声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别开眼看向屋外的草坪,“他管不了,在被警方先一步发现前,我必须维护瑰王到最后。”
白冬嫒听到警方手里的动作一顿,放下了正要砸下地面的茶壶。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赌场霸王的团伙做了什么?”白冬絮说出了白冬嫒的心虚,“助长毒瘤的生长,我可以放任不管,直到警方将你带走那时,别哭着来求我。”
白冬絮行人一走,白冬嫒气不过,走到哪儿就拿起东西到处砸。
“白冬絮这个精神病,手足相残的事也干得出来,他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要赶走那伙人到其他赌场,这事就和我们没有干系,真是多管闲事。”
一个小小的赌场倒不是她不舍得,她名下的企业众多,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剥夺。
转身就跑往白胜的大宅抱怨诉苦,白胜坐在轮椅上正享受他的二房太太的按摩,人没见到就传来白冬嫒的叫喊。
“爸,白冬絮太欺负人了,我只不过犯了个小小的错误,没有仔细盯紧赌场,他就擅自将赌场转交给了别人。”
白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是你大哥,你就多听他的话,瑰王那么多个赌场,你想管哪个再分一个给你管。不生气啊,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就要注重保养,生了气,这皱纹就会长得更快,不生气了。”
“我才不稀罕,我就是气不过,他根本就不把爸你放在眼里,他不尊重你啊。”
白冬嫒一直看不惯白冬絮的作派,他们的父亲还在呢,就一副掌门人的样子。虽说执掌过几年,在之后因传有精神疾病而退下,那张嘴脸依旧没变,“他以为自己还是瑰王的老大,根本没有把爸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