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不时擦碰在一起,那种隐秘的亲密,让江汀觉得很熨帖。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满足的感觉了。
和客户聊得差不多后,江汀朝着周宴河看了一眼,他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江汀看不懂,但是盯着周宴河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还是不由看得出神。
“看我干什么?”周宴河并没有看她,目光还聚集在屏幕上。
江汀没想到会被周宴河发现,愣了下,笑着控诉:“周宴河,你不认真工作。”
闻言,周宴河才微微侧眸,望着她,漆黑眸中蓄着点笑,“我很认真。”
“认真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江汀得意地挑了挑眉。
周宴河又敲了几行代码,将电脑合上,放在了一边:“我不用看,都知道。”
江汀:“那么厉害?什么时候拥有的这种超能力?”
周宴河直接掐着江汀的腰,将她抱到了腿上,“九年前就有了,那时候你每次偷偷看我,我都知道。”
回忆起从前的事,江汀觉得甜蜜又遗憾。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附身抱住了周宴河的脖颈。
往事不可追,还是把握好当下最重要。
晚上睡觉前,周宴河洗漱时,江汀收到了祝信的消息,长篇大论,看得江汀头疼。
周宴河从浴室出来,江汀赶紧笑着拍了拍床面,周宴河掀开被褥坐上去,搂住江汀的腰,眼神有些沉。
江汀知道什么意思,忙推着他的胸口,不让他吻。
周宴河看着她。
江汀简直受不了那个眼神,和Luka有得一拼。
她好笑地凑上去主动亲了亲周宴河,才道:“刚刚祝信给我发消息了。”
周宴河蹙眉,一脸不高兴:“他给你发消息干嘛。”
江汀忍笑:“就让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国去,还说大本营还是在国内,国外的合作谈妥了,就该回来看看大本营了,公司里一群人眼巴巴看着你,不要当昏君。”
周宴河抿了抿唇,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还真的一脸想将昏君当到底的做派,“回不去,这边有事还没完。”
江汀听祝信吐苦水,已经知道这边的项目都在收尾了,剩下的鸡零狗碎的事,根本用不着周宴河亲自坐阵。
他为什么不想回去,江汀知道原因,心中十分甜蜜。
她趴在周宴河胸口,手指挠他下巴:“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但是你公司那边还有事让你去处理啊,你不在,祝信撑不住。”
周宴河没回答,喉结轻轻滚了滚,“那是他没用。”
江汀没想到周宴河还有这么幼稚毒蛇的一面,心中都笑开花了。她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下,“回去吧,逼死祝信,以后你还哪里找他那么厉害的贤内助。”
周宴河听到贤内助,微微蹙眉,明显不悦。
江汀立刻说:“他自己说的。”
周宴河不说话了,看着江汀。
江汀又亲了下他的鼻尖。
见周宴河还是不说话,江汀又去亲他喉结和耳廓,带着绵绵的情谊。
周宴河终于缓缓睁开眼,盯着捣乱的江汀,“你就那么想让我走。”
江汀愣了下,倏然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才不想你走。”
周宴河表情稍霁。
江汀继续哄他:“周宴河,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我根本不想你走,但是你再不回去,祝信都要叫我妲己了。”
“我可不想当祸水啊。”
周宴河被江汀委屈巴巴的语气,逗出了一点笑意。
“我很快回来。”
“好。”江汀笑了笑,“我等你。”
周宴河又说:“最多五六天,处理好那边的事,我就回来。”
江汀想说不用那么急的,她怕周宴河累着,但对上周宴河不舍的目光,她又将喉口的话咽了回去。
“五六天啊,我算算时间,那时候差不多圣诞了诶,我们可以一起过节,你说是不是。”
“嗯。”周宴河应了声,看起来还是不太开心。
江汀又亲了亲他的脸,哄他:“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五六日,那该多少年了,等你回来,我肯定比现在还爱你。”
周宴河嘴角微微翘起,手捏住江汀的下巴,缓缓吻了上去,唇齿相交时,他吐息炙热地说:“江汀,谁教你这么哄男人的?”
“没人教。”江汀狡黠眨眼,小声在他耳边说,“碰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周宴河并不怀疑这话。
他也是。
碰到江汀,他无聊又单调的生命里,像是突然照进了一束光,让他明白了何为在乎一个人,珍惜一个人,担心一个人,还有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