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姩:“你好成熟。”
孟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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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别后,孟辞意回剧院的空房间练舞。
她和经理打过招呼了,晚上八点前锁门即可。
练到一半,经理进来送了两张门票。
剧院的规模不算大,也没什么知名度,不然也不会聘用她一个外行人。
考虑到上座率,经理为演员以及工作人员不止一次分发免费票。
一口气喝了少半罐水,孟辞意就地坐下。
汗水濡湿了头发,顺着额头流到鼻子,再从鼻子流到地板上。
捏着两张票,孟辞意略有纠结。
这也许是她和沈杬舟破冰的契机,但范予纯又对她说了那样的话。
喝光塑料瓶里的水,孟辞意选择不乖一次。
她找出沈杬舟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没能接通。
要不还是请闵佳来看吧。
小孩子肯定对舞台剧感兴趣的。
动摇之际,来电铃声响起。
孟辞意按下接通键。
“喂?沈哥。”
“什么事?”沈杬舟那边很是嘈杂。
他沙哑低沉的嗓音混淆其中,难以分辨。
“你不方便的话,我先不说了,不是要紧事。”
“别,你说,哥听着呢。”
“剧院经理送了张票,你要是有空……”
“我去。”
沈杬舟答应得太快。
以至于孟辞意以为他根本没在生她的气。
“明天下午三点。”
“行,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练习到天黑,孟辞意脱下舞鞋。
鞋子是新买的,早已被磨出了洞。
收拾好东西,她瞥见窗外点状的红。
凑近去,望着路灯上挂着的电子灯笼,才意识到春节就要到了。
她对节日的期待比常人低一些。
她的家人也是。
就算年三十来了大客户,孟廷也会从饭桌上抽身,前去接待。
春节不春节的,摆设罢了。
推开门,闵邯在外等候。
他站在正对着她的地方,手机开了手电筒,提供充足的光线照明。
孟辞意:“怎么不敲门?”
闵邯:“万一你吓着了,又讹我呢?”
孟辞意:“……”
说的她热衷于讹人似的。
出了大门,西北风裹挟着北方的严寒扑面而来。
孟辞意在包里翻翻找找,掏出条围巾。
围巾是她一针一线织的,倾注了大量心血。
但这也不是样式还没小学生做的好看的理由。
闵邯:“真丑。”
孟辞意:“你就不能委婉点?”
嫌弃归嫌弃,闵邯还是将其缠到了脖子上。
保暖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孟辞意:“不是说丑吗,丑还戴啊?”
闵邯:“不能辜负了妹妹的一片心意。”
孟辞意:“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闵邯:“不客气。”
不知不觉间,拌嘴成了相处的常态。
就连他们自己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空中飘落雪花。
孟辞意伸手去接。
孟辞意:“下雪了。”
闵邯:“嗯。”
雪下得愈发密集,逐渐覆盖了车顶和房屋。
南方下这样的雪,可不多见。
闵邯:“你还在跳舞?”
孟辞意脚步一顿。
她不太喜欢别人看她练习,她想展现出来的是最好的一面,而不是半成品。
闵邯:“我不懂舞蹈,但是我觉得你跳得挺好的。”
孟辞意:“真的?”
她从小接受的是批评式教育,考了99分,也会因马虎扣掉的1分被指责。
闵邯:“准确来说,是非常好。”
孟辞意羞红了脸:“骗子,哪有那么好。”
闵邯:“我没骗你。”
孟辞意:“你就是在骗我。”
那样直白的夸赞,别说她,换作谁也无法坦然接受。
闵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孟辞意:“上高中以后,我就很少跳舞了。舞蹈这个东西,一天也不能断的,松懈一天退步一年。”
闵邯:“比初一军训那次跳得好多了。”
三年前,军训的文艺汇演上,孟辞意的确表演了舞蹈。
在闺蜜的催促下百般不情愿地跳了一小段,就接着当观众了。
他居然还记得。
孟辞意:“你又不是我们班的,你怎么知道的?”
闵邯:“千里眼。”
孟辞意:“吹牛吧你。”
初雪时陪你看雪的人,将陪你看一辈子雪。
孟辞意在某本书上读到过这句话,并且希望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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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竞赛复赛定在二月份开展。
此前,孟辞意过了最有年味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