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大胆?”
“报警器是能闹着玩的么?”
“嗨,员工手册里没不准动报警器这一项,阮总又不能开除,能咋地?”
“今天下班来了个大单子,这么一闹,简直触霉头。”
“……”
报警器事件一过,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谢照率先驱车在约好的地点等顾宴,距离公司约莫有三百米,不容易被人发现。
太奇怪了。
昨晚说起楚北,她明显感觉到他想陪她。
今天又砸了警报器,他要做什么?保护她么?
他到底什么意思?
谢照在这种事情上比任何人都敏锐。
顾宴姗姗来迟,上车后。
他神色始终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你干的?”
谢照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
“不是我。”
顾宴脸不红心不跳道,目不斜视望着前方:“走吧,去吃饭。”
谢照扶着他脸颊迫使他跟她对视,目光灼灼盯着他。
她细细注意着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发现他眼神闪烁了下要别开眼,心底已然知晓了七八分。
她抓过他受伤的那只手,沉默了下,有些心疼,他不该因为他做这种事情。
谢照拨开车载小储物箱把准备好的碘伏拿出来喷了喷伤口,又用棉签沾了沾黏腻的棕色碘伏,小心帮他贴好创可贴。
顾宴看着她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心脏跳得厉害,挣扎着要抽回手。
却熟料怎么也抽不走,只能被她紧紧握着。
那双眼睛里透着未曾有过的怜惜,这比任何一次他们亲吻都让他觉得刺激且甜蜜。
谢照握着他的手望着他笑道:“证据在这里,你再撒谎也没用。”
她敢确定、肯定干这事的就是他。
顾宴别开眼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傻充愣最好。
“真不知道?”
谢照扣着他下巴,朝他靠近,鼻尖低着他鼻尖。
顾宴脸上暖暖的,全是Alpha的鼻息。
他咕哝了声“不知道”,下一秒Alpha扣住后脑勺吻了上来,这个吻与此前的激烈挑逗不同,充满缠绵又甜蜜的味道,不急不躁,好像仅仅是个吻。
顾宴双手抵在她胸口,又甜蜜又惊,心底的悸动愈发强烈,又无比羞耻企图停下:“这……唔……在外面。”
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谢照浅尝辄止,意犹未尽。
松开他后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看他轻轻喘着气,由衷道:“谢谢。”
“我说了……嗯……不是我。”
顾宴被揉着脑袋那瞬间,脊背窜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腰差点软了下去,嗓音都不稳,跟糯米似的软趴趴的,带着几丝奇异的委屈哭腔。
糟了,她她她她摸他头。
谢照注意到他湿漉漉的眼睛和略带哭腔的嗓音,愣了下,犹豫了下尝试性又揉了揉他脑袋。
“别装了,我知道。”
什么情况?
他……他要……哭了?
顾宴四肢都有些不稳了,颤抖着身子抓住她的手,呼吸不稳祈求道:“别……别摸我头。”
“你不说,我继续摸。”
谢照隐约察觉摸顾宴的头绝对有问题,她是那种你越不让她越要干的人。
更何况她发现,越是揉他脑袋,一天到晚面无表情的高岭之花,竟会露出委屈巴巴和可怜兮兮表情,实在……让她太惊讶。
到底,怎么回事?
她打定主意他不说就继续摸,手指更为灵活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唔,还挺软……嗯??”
顾宴从脑袋哪里,仿佛有无数道电流窜过。
他再也坚持不住软倒在她怀里,眼泪汪汪满是控诉看她:“你……你住手!”
“这是?”
谢照摸着摸着,摸到一只毛绒绒的飞机耳。
毛绒绒的,触感跟丝绸般似的,令人爱不释手。
再望向另一侧,一只黑色的飞机耳羞涩的钻了出来,还颤颤巍巍抖了抖。
谢照愣住了,望着竖起两只毛绒绒耳朵又虚软在她怀里的顾宴,此刻Omega正眼睛红红看她,委屈得不行,她喉咙滚动了下,眼神挪都挪不开:“好……可爱。”
在现代社会,性别分六种。
第一性别为男性和女性,第二性别分为Alpha、Beta、Omega,现代社会第二性别远远超出第一性别,择偶时并不在意第一性别。多数人类基因里还残留着兽族的基因,会残存些野兽的生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