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都不知道她该高兴小黑回来了。
还是该失落,小黑竟然是个人……而她当初还对小黑倾诉过不少事情。
也就是,这家伙……其实什么都知道。
但是,却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过分同情或过分关注她。
她是不是该谢谢他?
“我当你夸我。”
顾宴坦然接受她的夸奖,淡淡道:“我希望,我们两个都当以前的事情没发生过。”
谢照耸了耸肩,笑眯眯道:“好啊。”
顾宴:“!??”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不问问其他的?
白日里,他们还像以前那样,该干嘛干嘛。
谢照喜欢在闲暇时玩儿游戏,顾宴喜欢画画看书,不怎么干扰对方。
不过这回顾宴看书却不那么静得下心。
一是他
总想问谢照前几日去哪儿了,二是她难道就没一点点想问的?
相比他的苦恼烦躁,谢照表现得对游戏的兴致就高多了。
甚至晚上还亲自去楼下买了他最喜欢吃的鱼虾,还有蔬菜,在厨房里兴致盎然捣鼓起来,完全不让他插手。
顾宴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其中糖醋鱼和干锅虾尤为惹眼。。
这时他以前当给她当猫咪时,最爱吃的食物了,这家伙……确定真没把他当猫?
“你是不是把我当小黑?”他肃容问。
谢照自然而然坐下,给他盛饭,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道:“想什么呢?我随便做的。”
顾宴很狐疑:“真的?”
谢照信誓旦旦:“真的。”
顾宴将信将疑吃完了饭。
哪知道到了晚上。
顾宴还在淋浴,还在疑惑那家伙一会儿兴冲冲一会儿又表现得冷冷淡淡,洗到一半,Alpha从外面进来捧着他的脸吻住,丝毫不顾密密麻麻的水淋湿。
发生关系久了,他习惯在她亲吻后环住她脖颈主动。
跟昨晚略感疲倦和温柔不同,今晚的Alpha更具备侵略性和霸道。
顾宴视野摇摇晃晃,双手被谢照摁在冷冰冰的墙壁上,背后却滚烫灼炽。
呼吸一寸寸被夺走,好像翻腾在海水中的波浪。
他不知道Omega跟Alpha做,感觉是不是都像他一样,脑海里像一团浆糊,身体软绵绵的,很舒服,身体和灵魂仿佛都在颤抖。
他喜欢激烈,不喜欢温吞。
“顾顾,”
谢照轻轻咬着他耳朵,卖力伺候着,嗓音沙哑问:“说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要离开我?”
放过他?怎么可能?
这家伙嘴硬得跟铁似的,谁知道问出来的会不会作假,反而这种时候问出来的真实性强些。
今晚她可专门做了好吃的喂饱他,有的时间跟他磨。
“什么……”
顾宴晕乎乎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当我猫猫的时候,为什么……要离开我?”
谢照捏着他下巴右转,安抚性的吻了吻他唇角,坏心眼道:“不说实话,是会被惩罚的。”
顾宴原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说:“我……我要考试了……我再不回去,要、要挂科……”
“顾顾,你真可爱……”谢照压根没想到是这种原因,不过可信度也确实高,这样乖巧的样子实在难得,她忍不住伸手揉揉他脑袋,“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舍不得我……”
“我……我才……”
顾宴眼眶泛红,一双飞机耳又钻了出来,扬着哭腔:“我才没……”
混蛋!这种时候……
“说慌,是要被惩罚的。”
谢照在他耳畔低低说着。
明明,离开那时候粘她就粘得不行,后面关系好些还专程为她做生日蛋糕,砸警报器,敢说舍得?
他敢说,他跟她当P友,没一点点小心思在?
等顾宴意识到说错话已经来不及了。
Alpha揉着他脑袋,让他尾巴都没忍住钻了出来,她搞着搞着摸摸耳朵,捏捏尾巴,把他命门全握在手上,偏偏又没完全兽化。
顾宴跟融化的水般,昏昏沉沉的。
为什么,Alpha精力这么旺盛?
昨晚……不是这样的,昨晚不是随便搞了两次就睡了么?
骤雨初歇。
谢照给晕过去的男人洗了个澡,抱回床上塞进被窝,搂在怀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她的P友是她的猫猫,这感觉还是很奇妙……
如果是人的话。
在漫长低谷期,都是……顾宴啊。
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比她找到猫还激动亢奋,好像全世界也有人愿意停留下面倾听她,围绕她,粘着他。
如果真的忘记。
他怎么可能记得她生日?怎么可能砸警报器?怎么可能面对楚北那样尖锐护着她?又为什么明明是只猫还帮她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