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醉意上头,她眼眶湿润,泪汪汪的含橘子咬。
周律沉一言不发,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手从箱子里拿橘子给她剥。
沈婧看着他手里的橘子,骨节修长的手,皮剥得整齐,橘丝剔干净。
" 他不跟我说话,眼睛冷冰冰的,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
想她此刻醉酒,周律沉没搭理她的混话。
转身,她伏到周律沉大腿,抽泣的动作,肩膀时不时颤动。
周律沉把手里剥干净的橘子递到她唇边。
她张开嘴巴咬进去,还嘬了一下他的手指。
周律沉眸光闪烁了瞬,看着被吮的两根手指,起身。
一只小手扯他西裤," 阿沉。 "
声音软乎乎的。
沈婧很少叫他阿沉,自知道是文昕爱叫的专属,她就计较,回回直呼大名。
意识不清醒,她才够Seductive。
" 不走,洗手。 "他淡声。
沈婧噢。
他去洗手,她又在吃橘子。
周律沉倚在门框擦手,一瞬不瞬盯看她。
吃到酸的那颗果子,她整张小脸瞬间拧在一起。
周律沉无奈,抱她起来,让她趴在怀里,她才蹭到他胸口,温暖的感觉令她『哇哇』地就哭出声,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 我看到了,看到你抱她。 "她脑袋埋在他怀里," 我全听到了,她责怪我。 "
周律沉神色显得那样波澜不惊,没打算解释,也没将任何事放在心上,只是抱她,任她哭。
" 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你。 "她小手缠紧男人紧窄的腰,满腹委屈的吐露心声,就想着占为己有," 什么样的方式都不行。 "
她哭得汗津津,胸口一起一伏。
周律沉没回答,将她摁在沙发吻得投入,手臂强势揉紧她身子,近乎毫无缝隙的贴合,手指勾断她的吊带下拉。
沈婧纵容了。
她像剥干净的瓷娃娃般在他手心,酒精泛红的脸颊韵出的味道更艳了。
吻在一起。
触感真实。
他咬她了,很痛。
过于熟悉他的霸道,沈婧才发现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周律沉。
她支支吾吾地哼叫,拳头锤打身上的男人,试图推开他。
" 周…唔… "
一个字都没骂出来,他掐她后颈提起来,彻底堵住她的呼吸,满身戾气。
她越哭越厉害,眼泪溢出来。
周律沉咬了她。
毫不怜惜。
就喜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死要活的妥协。
…
她疼到不行,直至她呼吸困难,周律沉才放过她。
这么一来,她缩在沙发角落一身狼狈。
他蹙眉," 疼了? "
" 你就是坏。 "
沈婧想找东西遮盖光溜溜的自己,都被他夺走,捡一件夺一件。
她气了,可在周律沉面前,她都没什么杀伤力。
一番争抢,她戚戚打了喷嚏。
周律沉捡起地毯的西服衣服丢在她怀里,冷淡道," 哭没用,你逃得了吗。 "
话里的意思,只要他想继续弄她,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抬起手想甩他脸上。
被周律沉轻松箍住手腕,她越挣扎,周律沉越收紧力气,倒是任她另一边手的爪子划了过来。
他皮肤白皙,侧脸至下颔骨很快留下一条指甲痕,血迹隐约溢出,轮廓清晰的下颔线凭添几分血色的靡艳感。
沈婧手瞬间收起来,直直往角落挪。
" 疼吗。 "
周律沉彻底放开她,精深的眼眸直勾勾盯她,片刻,哑声," 满意了? "
她别开脸,看着窗外," 你活该。 "
他眼底淡淡地," 想离开我了? "
想啊,他身边的红颜知己不间断,可以不问他的过往情债,和她之后她只想要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周律沉。
但很难。
沈婧抬头,望他," 你心里有没有爱的人。 "
大概谈及爱情是负担,周律沉扯薄唇,勾起的弧度冷淡又无情," 你想要什么答案,给你什么答案。 "
他的话,天生洒脱,高人一等的从容。
沈婧裹紧身体,声音低下来," 我真好奇,以后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降住你的心。 "
他一生骄傲自负,商业规则和政治捭阖里,所求皆为周家利益,要他一起掉入情爱的泥潭醉生梦死,那真是天方夜谭。
周太太,是谁大概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情欲又与谁翻云覆雨,是权色交易也好,是骨子里的贪欲起玩心也罢,最终都不能和周太太三个字混为一谈。
" 你不是问过我怕不怕堕落吗。 "
她平静开口," 我怕的,很怕,这世上,有一种人不能和他们谈情说爱,比如周律沉,站在权位之上,为我所做的一切,把我最初建立的三观体系全崩,精神,物质,欲望,像毒株深埋,越来越想要,越得不到越想要,贪心到从不会满足,只要开心我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堕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