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姣他忽然感觉商故白像是一个操碎心的老父亲,他点点头,“听到了。”
商故白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他抬起指尖,鬼使神差地按了一下阮姣的唇,“你的嘴唇还疼吗?”
阮姣想到了商故白也是对他图谋不轨的“臭男人”,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身体往身后退了退,跟商故白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离,他自以为这是个安全距离,殊不知只要商故白想弄他,在哪里都算不上安全。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胆怯,嗫嚅地答道:“好得差不多了。”
商故白见阮姣这样怕他,心底又涌起了烈烈燃烧的怒火,他眼底猩红,“你就那么怕我?”
怕啊。
阮姣怕死商故白了。
商故白在他试镜的那晚上,跟他开黄腔,说要帮他止水。
他不怕商故白才怪呢!
阮姣没说话,商故白的眼底愈加暗沉,像是酝酿的风暴。
化妆间角落里几乎没有多少光,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屏风遮挡着,这让商故白的胆子愈发打了起来,他踱步逼向了阮姣,将阮姣逼到了堆着杂物的逼仄角落里,捏着阮姣的下巴,恶狠狠地咬在了阮姣的唇上!
阮姣吃痛闷哼,又被吻得更深了!
商故白早就想这样做了,他在看到阮姣在拍戏时被傅宴礼咬嘴巴、伸舌头的时候,他就将自己幻想成了傅宴礼,将阮姣欺负到哭,看着阮姣眼尾里淌泪的模样,他心底的欲望像是被点燃了。
阮姣的嘴巴再次被嘬红了,下巴旁边还湿淋淋的,看上去特别可怜。
商故白放开对他的钳制,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文儒雅,“宝宝,不许再跟之前一样怕我了。”
阮姣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了,泪珠从他的眼眶里毫无顾忌地涌出来,滑过了他湿热滚烫的面颊,他小声地哭着,抬起手背抹掉了面颊上的泪水。
“说话。”商故白的语调沉重。
阮姣被吓住了,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在商故白沉甸甸的注视下,他才张开发痛的唇,“知、知道了。”
“这样就乖了。”商故白很满意阮姣的表现,“你乖乖的,老公就疼你,不然的话……”
商故白又停顿了稍许,他靠近了阮姣,贴到了阮姣的耳廓旁,温热的气息吹拂过阮姣的耳廓,“老公就操//死你。”
阮姣感觉体内的血液像是在这一刻彻底冻僵了。
商故白第一次见面就让他脱掉衣服,后来加他微信还对他说了那样的话,现在更是可恶,竟然说出这样过分的话!
阮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红红的,小声地哭泣,他不敢哭得太大声了,生怕被外面的人给听到了,到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商故白把他弄哭了,那样的话,他就更丢人了。
“好了,不哭了。”商故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两张为阮姣擦掉了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缓慢,透着耐心,像是擦拭容易破碎的玻璃娃娃。
阮姣任由商故白为他擦脸,过了五分钟后,他才彻底止住了哭声,但他的眼底还是红的。
商故白先提前一步走出了化妆间,而他则是跟在商故白的身后走出去,他满脸泪痕,眼尾湿润,下颔还有被掐出来的痕迹,即便不用问,大家也都知道他在屏风后经历了些什么。
商故白拍了下手掌,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别多看,别多问,我们十点半就要开拍了。”
剧组里的那些工作人员都缄默不语地埋头工作了。
阮姣稍稍松了口气。
商故白还要忙着去准备修改剧本的问题,就提前离开了,化妆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贺郁川坐在了化妆间的皮质座椅上,刚才化妆师在给他上妆的时候,他透过了屏风的缝隙看到了商故白将阮姣逼到了角落里,还看到了阮姣的嘴唇张开了,商故白将舌头伸进去了,想到了这里,他突地觉得胸腔像是被石头给堵住了,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化妆师正在给贺郁川涂遮瑕,贺郁川震怒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那位化妆师都吓了一跳,遮瑕膏都涂歪了一层。
贺郁川的脾气又上来了,大骂化妆师手笨,化妆师则是委屈到快要哭出来了。
其他的人看到贺郁川发脾气,也不敢说什么。
阮姣正想要为化妆师打抱不平时,他被别的化妆师给“请”到了化妆椅上,化妆师告诉他要开始上妆了,阮姣立刻像是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在椅子上,连动一下都不敢,生怕给化妆师姐姐惹来麻烦。
贺郁川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瞥向了一旁的阮姣,他冷嘲热讽地开口道:“我之前还觉得奇怪,一个不出名的十八线小演员是怎么被商导看上的,现在我倒是知道了……有些人长着自己生了一张好脸,就在卖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