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正带着阮先生去画室。”
“带路。”格纳言简意赅,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跟管家说。
管家没了法子,只好带着格纳去了别墅的画室。
画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只有一微弱的光从画室的门缝里渗透出来,管家见状要为格纳开门,却被格纳伸出手臂拦下了,他亲自伸手将门给推开了,这扇门很重,推门的那一霎那间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引起了室内omega的注意。
阮姣在欣赏着伊丽莎白的裸体画作,听到了门口处传来了开门声,他若有所感地将头转到了门口处。
那一瞬间,他跟格纳四目相对。
阮姣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的双手震颤了几下,手中的油画吧嗒了一声,从他的手中滑了下来,他像是紧张到什么都抓不住了。
他屏住了呼吸,往身后退了好几步,他一不小心踩到了砸在地板上的裸体油画,身体毫无预兆地撞到了雕刻着精致复古纹路的墙壁上,身后的蝴蝶骨重重地磕着墙壁,他感觉到整个后背都又麻又痛,难受得要命。
他的鼻腔里忽然变得酸涩起来,鼻子红红的,看着有点可怜的样子。
至于一旁的伊丽莎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眼底的震惊几乎都快要掩盖不住了,她两眼直直地瞪着格纳,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尽褪,变得一片惨白。
场面似乎变得有些不好收拾了。
格纳在看到心心念念的阮姣时,一直以来都绷紧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缓解,他心脏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超速调动着。他眼底像是飓风般寒冷,凉薄的唇上下碰了碰,“该跟我回家了,姣。”
阮姣的唇上下哆嗦着,那些被关在调教室里的恐惧再一次爬过了他的神经末梢,这一刻,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畏惧。
“我、我不想跟你回去。”
“你肯定是想要把我关起来……”
伊丽莎白听到了阮姣的话,对阮姣又心软了几分,她强忍着害怕,试图跟格纳讲道理,“皇兄,阮姣他说了,不想跟你回去,你就别逼他了。你有没有听过中国的一句古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你就算把他带回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啊!你倒不如放手,成全他吧!”
“伊丽莎白,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格纳平静无波的瞳孔注视着伊丽莎白,“你再说一句,我就让母亲给你找一个结婚对象来管着你。”
伊丽莎白的瞳孔骤然放大,“你怎么能够这样啊,我只是在讲述事实而已!你动不动就拿权势来逼我,像你这样的人,谁喜欢你啊!”
“闭嘴。”格纳按着眉心,“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伊丽莎白的脸上出现了难以描述的白,她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眼泪不断从她的眼眶中坠落下来。
要是换做以前,格纳可能还会上去安慰一下这个被他纵容着长大的小公主,但现在不可能了。
格纳拧着眉,忽略了伊丽莎白,缓慢踱着步子走到了阮姣的面前,他站着,头顶上的光打在他身上,勾出了一片阴影。
他的手臂像是铁钳一般禁锢着阮姣细瘦的手腕,“走吧,回家了。”
阮姣发现格纳的手劲很大,他用力地掰着格纳的手指,可他丝毫都挣脱不开格纳的束缚。他的眼眶渐渐泛起红晕,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不……”
哭。
眼泪。
都不能让格纳生出半分的怜悯之分。
格纳先是擦掉了阮姣脸颊上的泪水,再残忍地将阮姣打横抱了起来,他的手臂锢着阮姣的腰,让阮姣没办法从他的身前离开。他抱着蜷曲的阮姣,像是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在阮姣消失的这几个小时里,他着急得快要发疯了,他很喜欢阮姣,要是阮姣离开他一分一秒,他都觉得难受。
他抱着阮姣一路走出了爱尔兰山脉的别墅,又把阮姣抱进了悬浮车。
阮姣很害怕格纳,他被抱进悬浮车后,他一句话都不敢说,蜷着细瘦伶仃的身躯,靠在了皮质沙发上,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通红的眼睛盯着地面,似乎是打算要将地面给盯穿了一般。
他知道格纳肯定是生气了。
格纳生气了很可怕,会把他关进小黑屋里,还会逼着他挑选一大堆的奇奇怪怪的玩具,还会把他衣服脱了,把他丢在了小黑屋。
想到这里,阮姣就感觉到一阵窒息。
太可怕了。
谁能救救他。
他天生就带着泪失禁体质,情绪激动就会哭,他哭得脸颊都很湿润,“呜呜呜。”
格纳将阮姣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alpha锋锐的眉骨冷意四射,瞳孔更是压抑着源源不断的怒火,他泄愤似的咬着阮姣的唇,咬得很用力,不到一会儿时间,阮姣的唇就被他给生生咬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