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这场婚宴总算是彻底结束了。
宾客都离开了,阮姣跟贺铮自然也得离开婚宴现场。
贺铮跟阮姣都喝了酒,开不了车,就让家里的司机来开车。
阮姣坐在了劳斯莱斯宽敞的后车座上,他喝了不少的酒,脸颊似乎都泛着粉晕,他从唇齿间挤出了一声不轻不重地闷哼声,也许是因为时间、环境、地点都带着点暧昧,以至于他这声不舒服的闷哼声都像是裹挟着勾引的意味。
贺铮喝了酒,但他的理智尚存。他伸手搂着阮姣的腰,关切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是不舒服吗?”
“是有点晕。”阮姣嘟哝着,“我好像酒喝太多了……”
贺铮一时大意才让阮姣喝了好几杯酒,他这时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把你的酒换成水了,这样就不会晕了,你要是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阮姣现在听到医院两个字,脑壳就疼,他连忙摆手,“我不去医院!”
他很怕再医院里碰到贺成霜。
很怕很怕。
贺成霜的手段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万一贺成霜又给他弄了假死证明,再给他催眠的话,那他就完蛋了。
贺铮知道阮姣在顾虑什么,他也不再坚持送阮姣去医院,今晚是他跟阮姣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并不想要浪费时间。
两个人蓦地停下了话头,不再言语。
贺铮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是氤氲着一股浓郁的苍兰花信息素,这种味道越来越浓郁,他转过头去看阮姣的腺体,发现了阻隔贴贴严丝合缝地紧贴在阮姣的腺体上,并没有松开的迹象,他的眼神微微一沉,在心中出现了某种猜想。
而阮姣接下来的动作也印证了贺铮的猜想。
阮姣浑身上下都变得绵软无力,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格外滚烫,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炙烤过一遍,最可怕的是他还有了感觉。他的呼吸变得烫热而急促,他咬着唇齿,手指无意识地揉着沙发,但沙发是滑的,他什么都抓不住,手指就只能堪堪收紧、放开,骨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着白,没有往日里的粉嫩。
阮姣都发情好几次了,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这是什么反应。
大概他现在是发情了。
在结婚当天发情,这也是没谁了。
阮姣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皮质座椅上一片湿漉漉的,那是他身上流下来的。
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了贺宅门口,贺铮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阮姣,“要我抱你下去吗?”
阮姣有气无力地望着贺铮,呼吸急促,“要……”
贺铮的手臂穿过了阮姣的腋下,另外一只手穿过了阮姣的腿弯处,一个公主抱将阮姣打横抱起,手指不经意间摸到了一片泥泞,他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的小妻子在车上就敏感到有了感觉了。
真骚。
他一开始就知道阮姣是omega里面最骚的,像荡妇一样。
要不然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alpha喜欢他了。
估计阮姣就是靠着骚味去勾引他的兄弟的。
贺铮的手臂收紧了许多,把阮姣的手臂都弄红了。
阮姣还可怜巴巴地躺在了贺铮的怀里,他媚眼迷离地眺望着贺铮的脸,他只能看清贺铮的利落的下颔线,看不到贺铮的神情,他的手指揪着贺铮的西服,死死地攥着。
可怜又可爱。
阮姣被贺铮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他还是不太舒服地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他很难受,用被子夹着腿。
还是难受。
他在渴望着什么。
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贺铮,他希冀着这个沉稳的大哥能帮帮他。
只要到了发情期,他就会像是不知廉耻的雌兽一样求欢。
“哥哥。”
“帮帮我。”
贺铮想过了无数次跟阮姣在一起的画面,唯独没有想过阮姣会用这用勾人的眼神来看着他。他的呼吸频率似乎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即便在面对急风骤雨时他也能够坦然对待,他没有着急去碰阮姣的身体,“你跟我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阮姣主动从床上跪趴起来,去握贺铮的手,他现在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你先碰碰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碰你。”贺铮的语气冰冷且不容置喙。
阮姣不知道自己该叫贺铮什么,他在大脑中胡乱地想着,“爸爸,老公……”
“小婊子。”贺铮平日里看着都是沉稳端庄的alpha,但他现在吐露出来的字眼却很低俗粗鲁,他掐着阮姣的下颚,“怎么发情时还会叫人爸爸呢?还是说,你喜欢爸爸?”
阮姣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贺铮,他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对他很好的alpha哥哥像是失去理智了一样,他摇了摇头,如鲠在喉,“我没有喜欢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