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找贺铮一起睡。
他走到了贺铮的房间门口,礼貌性地敲了几下,贺铮并没有出声让他进去,他不敢随便进去,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了脚步声从门缝里面传了出来,这时候他赶紧敲了几下门,说了一声哥哥,里面的贺铮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脚步声逐渐靠近,等他再次抬头时,贺铮将门打开,还站在了门口。
贺铮显然是刚洗完澡的样子,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发梢处还落着水,上半身是裸着的,下半身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堪堪遮住了胯下的东西。
阮姣咽了下口水。
那东西。
好大啊。
他一直盯着小贺铮,眼底写满了震惊与错愕。
贺铮不着痕迹地蹙眉,他伸手拎着阮姣的后衣领,将人从后面拎了进来,他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阮姣委屈地看着贺铮,“哥哥,刚才你走了以后,有一个男人闯进来,他玩弄我的舌头,还羞辱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哄走了……然后我睡不着。”
“他是不是碰你了?”贺铮忙问。
阮姣摆了摆手,“没!他就是弄我的舌头,抱了抱我。”
贺铮的瞳孔中压抑着某种情绪,“是上次在宴会厅的那个男人吗?”
阮姣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他说:“应该是那个男人,他们用的是同一种变声器。”
“变声器?”贺铮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用锐利的眼神看着阮姣,似乎还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
“嗯嗯!”阮姣点头。
贺铮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阮姣则是像是小泥鳅一样爬上了贺铮的床,他将脑袋枕在了贺铮平常睡觉用的枕头上,他能闻到枕头上有跟贺铮身上一样的香水味道,这种味道还怪好闻的,他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发现被子也很香,有贺铮的味道。
贺铮则是在思考着阮姣所说的这个问题。一般来说用变声器,就是为了自己的身份不泄漏出去,唯一一种可能就是——
这个神秘男人是贺家的人,还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弟弟。
至于是谁,这也是很好猜测的。
贺铮眸中深冷,他再次抬起了视线,却发现了阮姣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了,他的眸子愈发火热,他走到了浴室将头发给吹干了,这才上了床,睡到了阮姣的身边,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在阮姣的身边,心脏蹦跳地厉害。
阮姣咬着嘴唇,他爬到了贺铮的身边,蹭着贺铮的胸膛,“哥哥,蚍蜉撼树是什么意思啊?”
贺铮可是贺家几个兄弟中最有学问的,要是问贺铮的话,他肯定能回答的又快又准确!
贺铮有些头疼,他弹了一下阮姣的额头,“那么简单的成语,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唔!”阮姣说,“好痛!哥哥,你不许再打我了,要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
幼稚,贺铮心想。
贺铮收起头,“想知道蚍蜉撼树是什么意思吗?”
阮姣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贺铮,软软地说道:“想知道。”
“你可以理解为不自量力。”贺铮知道阮姣在学习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就跟他讲了最简单的理解方式。
阮姣哦哦了两声,接着又垂下了头。
原来那个男人是说他自不量力啊!
男人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他确实打不过男人。
男人可是身高体壮的alpha,而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omega,能打得过alpha才怪呢!
阮姣气鼓鼓地瞪着天花板,像是在瞪着那个神秘男人。
他突然将脸转到了贺铮的面前,用雪白的小手去蹭着贺铮的手臂,“哥哥,你明天去做生意,能带上我吗?我不想要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怕那个男人又要来找我。”
贺铮做的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生意,他觉得阮姣单纯,不应该去接触这些。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要是不带阮姣去做生意,“神秘男人”确实有可能会再闯入贺宅。
“好。”贺铮掀开了两片嘴唇。
阮姣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他高兴地伸出手臂勾着贺铮的脖颈,他忍不住在贺铮的脸上啵了一下,“谢谢哥哥,那我要睡觉啦!”
只要睡在贺铮的身边,他就不会感觉到了害怕了。
贺铮那么强大,能将他从贺成霜的手里给救出来,肯定很厉害,那个神秘男人就不敢再跑来找他了。
阮姣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了。
贺铮是第一次跟阮姣一起睡,他这次辗转难眠。
身旁小苍兰信息素无孔不入,撩拨的他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蜷起手指了,呼吸克制不住地变得粗重起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克制住。
他们贺家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