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宴礼的身旁还坐着一个青年,是贺郁川。
贺郁川将车门给打开了,他从车上走下来,用满眼嫌弃的表情看着阮姣,“好脏,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狼狈样。”
阮姣羞窘地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小声地回答着贺郁川,“摔倒了。”
“跟我上车吧。”贺郁川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到底还是伸出手将阮姣往车上带,他还让阮姣坐在了他的身边,“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狼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掉进了什么泥坑里呢。啧啧啧,等回家我一定要佣人给你好好洗澡,脏死了!”
“对、对不起……”阮姣除了道歉外,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把你们的车弄脏了,到时候我会帮你们把车上的泥给刷干净的。”
“不用你去做这些粗活。”贺郁川说。
阮姣用惊讶的眼神望着贺郁川,“啊、啊?”
什么呀!
不用他做的话,贺郁川还这样凶巴巴的做什么啊!
“笨死了。”贺郁川嫌弃地看着阮姣。
阮姣委屈地撇撇嘴,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拘谨地垂放在膝盖上,贺郁川真的是太凶了!
诶等等……
贺郁川怎么知道他会在这里?
阮姣再次将目光落到了贺郁川的脸上,他怯生生地问:“贺郁川,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啊?”
贺郁川跟阮姣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他皱皱眉,一拳砸在了阮姣的脑门上,“说你笨,你是真的笨啊!你以为你怎么能够那么轻松从商故白的别墅里跑出来啊!”
阮姣吃痛地唔了一声,又眨巴着眼睛问:“那个女佣是你们的人?”
“废话!”贺郁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暗中买通了商故白家里的女佣,你以为你能那么顺利从商故白家里跑出来吗?”
阮姣绞紧了手指,小声说:“谢谢啊。”
贺郁川听到了阮姣说谢谢,脸上竟然觉得有些挂不住了,他轻咳了两声,“不用跟我们见外。”
“哦哦。”阮姣又说,“对了,如果方便的话,你们能把手机借给我一下吗?”
“你要手机干什么?”贺郁川警惕地问道。
阮姣很天真地说:“自从拍摄结束以后,我就没跟厉哥联系过了,我得跟他联系一下,再让他过来接我。”
贺郁川觉得阮姣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他忍不住又问道:“厉哥又是谁?”
阮姣:“厉择远,我的经纪人呀。”
贺郁川只觉得胸口处沉闷不已,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手背上青筋突起,他的语气里裹挟着浓浓的讽刺,“你可真行啊,刚跑出来就想着要找别的男人?你真是那种一刻都离不开男人的骚货啊。”
阮姣原本对贺郁川有了一星半点的好感,但现在听到贺郁川又出言讽刺他了,他鼻头都酸酸的,“我、我才不是那种人啊!”
能不能别一直这样骂他啊!
傅宴礼始终都一言不发,他撑着额头,手肘抵在了玻璃窗上,透过了玻璃窗,他看到了阮姣泛红的鼻头,“贺郁川。”
贺郁川浑身一僵,立刻老实了,“哥。”
“别把他弄哭了。”傅宴礼语气不容置喙。
贺郁川只觉得一抹寒悸从脚尖爬向了心脏处,他压了压嘴角,满脸的不情愿,“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这样的人,真是离开男人一刻都活不了……”
傅宴礼被贺郁川吵的头疼,“你要是把他弄哭了,我就把你踢下去。”
贺郁川瞬间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脸上异常严肃,半句吐槽阮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傅宴礼让助理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他又将手机屏幕解锁,递给了阮姣,“不是说要打电话给你的经纪人吗?打吧。”
阮姣感动地快哭了,傅宴礼简直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谢谢傅先生!”
他真的超爱傅宴礼!
阮姣快速接过了傅宴礼递过来的手机,打开了拨号键,手指在屏幕上戳了一个1,然后手指就久久停留在屏幕上,他好像忘记一件事情了,他不会背厉择远的电话号码。
这可就尴尬了。
傅宴礼像是看穿他心底的想法,“不记得号码了?”
阮姣脏脏的下巴在空气中点了点。
“没有关系,我让助理去查他的手机号,再让助理去跟他报个平安。”傅宴礼停顿少许,问,“你觉得可以吗?”
“谢谢……”
阮姣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来感谢傅宴礼了。
傅宴礼下颔轻点了两下,很轻地嗯了两声,就吩咐着助理去办事了。
大概是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劳斯莱斯驶向了偏僻的山道上,这里的人烟稀少,路上都没有看到多少行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劳斯莱斯在一座独栋别墅面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