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鹏跪行几步上前急急道:“大人,几日前有商队秘密来到东平镇,据说他们拉的东西价值千金,定是林东他们知晓才铤而走险,没想到误伤孙三女儿。”
“大人,我女儿才十一岁啊,被人害死,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孙三匍匐在地哭喊。
“既然是秘密到东平镇,我们又怎么会知道?”陶非余不慌不忙反问。
麻六切声:“谁知道你们...”
马飞鹏按住麻六:“林东家,你们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孙招弟就是吃了你饭馆的东西死的,这没错吧?”
“对,我女儿刚吃没两口就死了,都是你们,我要你们偿命。”孙三越过麻六伸手,被陶非余拦在半空。
陶非余死死盯着孙三,孙三吓的脖子一缩挣扎着把手收回。
“大人。”马飞鹏朝童林拱手:“那日镇上许多人都看见了,您可以去问问。”
童林抖开林东的状纸:“可林东在状纸里说是你买通孙三陷害他们。”
“他们是在胡乱攀扯,大人明察,我都不认识孙三。”
‘咚咚咚。’门外鼓声响起。
林东悄悄咧开嘴无声笑了笑。
童林挥手让招财出去查看。
片刻,张春云跪着一步步挪到公堂上。
林东满眼震惊,他没想到张春云能做到这种地步。
童林也吃了一惊,神色严肃:“堂下何人?所跪何事?”
张春云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民妇是孙三媳妇张春云,要状告孙三下毒害死我女儿。”
孙三转身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贱妇,你来这做什么,还不滚回家去。”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给我拖出去打。”童林惊堂木拍得哐哐响。
“是!”
“大人饶命,饶命。”
麻六看清来人脸色变得灰白,颤抖的低下身子。
马飞鹏指着麻六的手抖不停,混账东西!他早让他把孙家人藏起来,这混账竟然没去做。
童林拿过状纸先是嘴角抽搐两下,接着是震骇,状纸上只要有孙招弟的名字都按了血手印。
童林小心折起状纸轻声问道:“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是孙三下毒害死你女儿。”
“有。”张春云站起来走到孙三身边指着他一脸麻木:“证据就在他身上,一个蓝色药瓶。”
张春云问他女儿下落的时候见到过他往里面装东西,她了解孙三,他一定不会把药瓶丢掉的。
童林示意人去搜。
孙三挣扎被捕快更大力按在老虎凳上。
招财伸手去探。
孙三见挣脱不来便破口大骂:“贱人,下烂货,破烂东西,你个婊子就该跟那赔钱货一起死...”
张春云听他提起女儿眼神变得疯狂,扑上去边打边叫:“你个混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女儿,赔钱货?你难道不是赔钱货生的吗?”
“没有我们女人怎么会有你们男人,你们生于我们肚皮凭什么还要踩在我们头顶辱骂、践踏我们,啊啊啊!”张春云发狠一口咬下孙三的耳朵,殷红的鲜血溅在她脸上。
孙三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不停哀嚎。
招财和捕快被癫狂的张春云吓得齐齐后退一步。
这不过眨眼间的事,众人都没来得及阻止张春云,听到孙三的哀嚎童林才反应过来让人去叫大夫。
林东瘪瘪嘴,这人活该,就该让他痛死。
张春云吐出孙三的耳朵,把他翻过来伸手在他怀里掏出药瓶递给招财。
招财颤颤巍巍接过蹭的跑到童林身边。
麻六认出药瓶打个冷战,懊悔不已,心里琢磨着等会要怎么把事情推到叔叔身上。
“怎么样?”童林紧盯着大夫。
大夫点头:“这药瓶上面的确有玉曼罗的味道。”
“大胆孙三,还不从实招来。”惊堂木响。
林东龇牙,左右挪动两下缓解脚麻。
陶非余见状往林东身边靠了靠,林东顺势倚过去。
童林瞥见两人的小动作眼酸,看看他们,再看看地上的耳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孙三靠在柱子上指向跪着的麻六:“是他,毒是他给我的。”
他完了也得把他们拉下水,谁也别想拿他当垫背的。
麻六哆嗦着身子大喊冤枉。
张春云虎视眈眈的盯着麻六,下一瞬咧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渍。
麻六吓的一边后退一边尖叫:“是他,是他,都是叔叔让我做的,不关我的事。”
马飞鹏浑身颤抖,指着麻六一口气梗在心口。
“大人,麻六做的事我不知情,还请大人明查,还我清白。”缓过神的马飞鹏赶忙撇清关系。
‘咚咚咚’鼓声再次响起。
童林头疼。
林东躲到陶非余背后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