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暖花开,等尘埃落定”付一默念着海报上余寺言头上的字,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余寺言:“装逼的意思。”
付一无语地将礼物盒塞满了车后座,“你作为一个明星,不给自己留点钱用么?”
余寺言戴着墨镜,抖抖索索坐在副驾驶,“你懂个p,不把丈母娘哄好了,怎么榜上我们陆教授这个金主?”
付一:“可是,如果我是你丈母娘的话,只会觉得你铺张浪费是个败家玩意儿。”
余寺言“靠”的一声把眼镜取了下来,“你特么刚才刷你卡时怎么不说?”
付一说:“我看你激动得如果有钱要搬空整个店的架势,而且店长都为你暂停营业了,如果你只买一条丝巾,估计又要被黑。”
余寺言无了个大语,“付一大助理,本人郑重地请求您,以后不要为了一点点面子工程就把咱家地底掏空了好么?毕竟咱是要吃饭的……碳基生物。”
付一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腹诽,余寺言是变了,变得特么越来越厚颜无耻了,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啊啊啊啊!!!
到了陆家小院后,余寺言罕见的用脑子思考了下问题,决定还是先拿出丝巾和皮带做个伴手礼,毕竟陆胥白不在,万一待会儿真杠起来,不要显得自己太过舔狗就行。
门铃按响,陆有时开的门。
“伯父好…”
“小言来啦!”
两人同时出声,余寺言一愣,陆父叫自己小言,不是小余?
这是?
余寺言快速顺杆爬,“伯父,伯母在么?”
陆有时侧身,示意让余寺言走前面,“在等你。”
余寺言偷偷顺了两口气,快速把自己代入人设为贤良淑德小伙子第一次登丈母家家的得体与重视。
进门后,余寺言把带来的礼物放在门口,朝坐在沙发上的陆母打了声招呼。
刘东南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眉眼更明显的疲惫,她朝余寺言点了点头,看了眼门口的礼盒袋,松口道:“来了不用客气。”
余寺言乖顺点头,他今天的头发没有扎,略长的刘海也乖顺的垂着在额前,整个人看着乖得不行。
“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欢什么,陆…胥白和我说,你们都会喜欢的。”余寺言说着赵大川给他准备的台词。
刘东南在听到陆胥白三个字果然破防了,她气息有些不稳的问,“胥白有和你联系么?我们…都联系不上他。”
刘东南看着余寺言乖乖的表情,猛然想到那晚陆胥白对她的怒吼,“你是要一个儿子也没了还是要两个儿子?”
在刘东南的记忆里,陆胥白童年时期就不像个儿童,永远木着脸有自己的主见,自觉自律到父母都不好意思说什么。陆胥白的青春期也不像个青少年,没有任何叛逆,迷茫和情绪波动,除了她知道的短暂早恋,可后来也是他自己听话的出国求学了。
她还没来得及和儿子再好好谈谈,人又去疫情区了,作为医生,她能理解陆胥白的心中救死扶伤的大义,同时也大致清楚陆胥白此去的后果有多严重。可作为母亲,她又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安健康的活着。
如果能在此基础上再加一个快乐,就更好了,可他都没有正常的婚恋,以陆胥白现在的医学成就,很难以后不受人指指点点,那时谈何快乐?
刘东南像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又一个睡不安稳的夜醒来后。
她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想通了,对于这个可能会交代在Y国的儿子,自己和他继续犟下去又有何意义呢?
于是,她接受了赵导的邀请,即使没有这个台阶,她也是要找余寺言的。
余寺言点头,表情尽量做到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嘚瑟,得体的说:“他可能在忙。”
刘东南没再说话,把陆爸爸剥好的柚子肉,拿了几块放进果盘里递给余寺言,示意他吃点儿。
余寺言:“……”
他们怎么没有和自己谈远离自家儿子啊,给你钱啊,或者自家儿子巴拉巴拉巴拉,你布拉布拉不拉的。
余寺言有迷茫看着桌上的柚子,这次见面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没有复杂且狗血的台词,也没有任何让人招架不住的举动,整得余寺言脱离剧本都有些不会了。
过了一会儿,刘东南才开口,“小余,你的腰怎么样?趴这儿,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