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谢谢夸奖。”
余寺言:“也和他一样臭不要脸。”
“臭不要脸!臭不要脸!”突然传入两声鹦鹉的尖叫声。
余寺言一愣,随后拍了下小心的狗耳朵:“你没事学狗蛋说话干嘛?”
“臭不要脸!”
狗蛋的声音再次响起,余寺言确定声音是从阳台传来的。
他吹了声口哨走向狗蛋,鹦鹉大爷又来了句:“大傻|逼,臭不要脸。”
“草!”余寺言狂叫:“我草我草我草!你居然会说话了。这么多年了,你除了骂人…除了骂那一句终于会骂第二句了,狗蛋,好儿子。”
狗蛋扑扇着翅膀,转了个方向,用它那冒着绿光的屁股对着余寺言。
余寺言激动得立马打电话给陆胥白,告诉他好儿子天赋异禀的骂人功力,同时邀请陆教授早点回来共度晚餐。
挂了电话后便兴致勃勃的研究起了菜谱。
其实陆胥白家中有自动料理烹饪锅,只要朝小心爆出菜谱就可以了,但余先生觉得这样不够表达他的情感,决定自己动手。
在第一步洗菜时,余寺言的右手食指被虾头戳破,第二步切菜时,余寺言的左手中指被切破皮,血一下就渗透出来,青椒辣得他龇牙咧嘴。
小心:“余先生,要不您放料理机,也可以切的。”
余寺言:“算了,手已经破了,再放料理机,那我的手不是白破了吗?”
小心:“正是因为您的手破了,所以才要放料理机。”
余寺言抽了张纸胡乱的缠在伤口上,身残志坚继续剁菜姜,一个不小心小手指尖又挨了一刀,还好,没有方才那刀深,这是挨着指甲盖的划痕,可顶不住辣呀!
整顿饭搞下来,具体受了多少伤,余寺言没有数,只知道老子为了你打下这片江山不仅呕心沥血而且遍体鳞伤。
陆胥白下班回家看到像被烧过的厨房,和十指缠着抽纸的余寺言后,低声的朝小心下达指令:“防火防盗防余先生进厨房!”
小心:“这个好像和让余先生开心的指令相冲突了,陆教授。”
陆胥白:“……”
反了,这人工智能和余寺言呆久了学会了顶嘴。
“来来来,老陆,特意为你准备的,今天你得多吃点儿,”余寺言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地招呼陆胥白坐下吃饭。
陆胥白拿着家用医药箱,脸色不是很好地走近余寺言,后者一脸无辜,“怎么啦?厨房待会儿收拾下就好了。”
陆胥白:“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态把自己伤成这样后还要坚持做饭?”
“我只想亲手为你做顿饭,还错了?”余寺言嘶哈一声,任由他拿开自己手上的抽纸。
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陆胥白看到他十指不同程度的伤口,语气缓和下来:“不是错,是伤成这样,我会心痛。”
陆教授永远把情话说得理直气壮,或者说,别人说的是情话,他只说感受,直白的感受,一球拍过来,足以将人打得措手不及。
余寺言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道:“那就多吃点儿,我对着小心食谱做的。”
陆胥白花了十分钟给余寺言清理包扎伤口,又花了十五分钟给余寺言剥虾,才开始自己吃饭。
菜是真难吃,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如果味道正常就糊了,或者局部没熟。
“这虾不错唉!看来我做饭是有天赋的。”余寺言咬了口虾仁,满意道。
陆胥白看着余寺言碗里的虾仁,这应该是正桌菜唯一味道正常的菜了,感谢白灼虾,不需要任何调味料的烹饪手法。
“嗯,你在很多方面都有天赋,”陆胥白吃了口齁死人的青菜,“咱下次找个不那么容易受伤的展示。”
“怎么样?味道这么样?”余寺言停下筷子,期待的看着陆胥白问。
“还行!”陆胥白按着良心胡说。
“哈哈,是吗?”余寺言的开心显而易见,他因为手指头受伤,拿筷子的手指头翘着,“我也来试试。”
陆胥白把青菜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受伤了少吃点青菜。”
“哈?”余寺言不可置信这种话会从一个医生口中说出。“那我吃点鸡肉吧,这个可以补补。”
陆胥白再次把盘子移了个位置,“这个菜我喜欢,都给我。”
余寺言:“………”
余寺言换了个勺子,觉得现在的状况可能需要抢,换个工具会更敏捷点儿。
果然,两人像打地鼠般,余寺言勺子点到哪里,陆胥白就会迅速的把那盘菜撤走,饶是反应再迟钝,余寺言还是察觉到了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