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了门,果真店小二一如既往上前招呼。而这次,萧迟几人都谨慎了不少,眼神捕风捉影,定要找到那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往往返返十余次,一次次尝试攻破不对劲的地方,可都失败告终。
这次,他们又莫名到了外面。赵庸道:“何必如此麻烦,我们不去就从外面离开,这鬼到时候再抓也不迟啊。”
萧迟道:“不可能的,一旦进入幻境,是逃不出去的。”
最后,几人吸一口气,再次进了客栈。这次一顿谈话,萧迟与沈昩四处盯着看,突然眼神便落在了屋子里门口上挂着一只不起眼的风铃。
“找到了!”萧迟突然道,话毕直冲风铃而去。
店小二见状,惊慌道:“哎?这是要做什么啊!”
眼看着他要追上去,赵庸抓紧时机直接扑在了小二身上将他压着动弹不得。柜台里的家伙也闻声纷纷跑了出来,沈昩和时浅在柜台口堵住他们,不准他们出来。
看准时机,萧迟拔剑而出,挂着的风铃瞬间破碎,摔落一地。一瞬间,外面的天突然亮了,整个客栈恢复了原样,陈旧污浊。
柜台里被堵着的一群人瞬间变作了腐烂的尸体,纷纷倒地,李甲见状尖叫出了声。
赵庸才更悲惨,见身下一具腐烂恶臭的尸体,魂魄差点飞出去先不说,便是这味道当即就要熏得他吐出来。
时浅与沈昩相视一眼,时浅摊手淡然道:“好了,解决了。”
萧迟却道:“不,如今还不知这风铃是何人再次做法,如此恶毒,定要抓住!”
时浅不以为然,耸肩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们只管破案,这事你们爱管就管吧。”
萧迟不语,不过还是拱手离开,剩下两位也跟着紧随其后。
沈昩站在原处,望着几人留下的背影,突然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时浅木然片刻,嗤笑一声,“嗯?我这么厉害的?”
沈昩嘲他一声,“你净扯。”
“这是人为做法,又不是我们冥界生灵做的,按理说也归不着我管。”
沈昩叹息声,道:“走吧。”
见他离开,时浅紧跟着,道:“去哪儿啊?现在就去找你师父吗?”
“还是把事情彻底解决了的好。”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帮他们了?”
沈昩不语。
时浅脸上溢着笑,出其不意,一把将沈昩抱住。“我们昩昩真是人美心善。”
沈昩冷漠,转眼抬手之间,一张黄符就贴在了时浅额头上。
时浅木然,回神之际,那人已然转身离去,只留清飒背影。
时浅咧嘴笑了笑,饶有兴趣将额头上贴着的符咒给摘了下来。放于鼻尖处轻轻闻过,除了黄符本身略有刺鼻的味道,还染上了别的味道。
他转而将符咒轻轻折叠,塞入胸前衣襟之中,抬脚追去了眼前背影。
时浅嘿嘿一笑:“昩昩好厉害,方才差点就将我给定住了。”
沈昩拧眉,“滚开。”
李府,萧迟直接将那一包破碎的风铃扔在桌上,严肃道:“李员外可知道这风铃?”
李员外看了看,却看着摇摇头,“不清楚,我从未见过。其实,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虽说这客栈是我李家的地方,可我也是找了人来管的。”
萧迟严肃道:“谁?”
“老周。”李员外脱口而出,看萧迟着急,又赶紧找主管驾马车带着众人去找。
一路颠簸,这李员外口中的“老周”离李府也并不远,也就没一会儿就到了。
门前的家丁见是李府管家,也没说什么,开了门让人进去。
听闻动静,屋里的老周也出了屋子,见是李府主管,拱着手出来赔笑道:“哎呦,李管,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找我所为何事啊?”
主管侧身让开位置,让老周得以看见后面的几人,道“不是我找你,是他们。”
虽是不知何时,把人请进了屋里,谈及客栈的事,老周也是连连叹气。“虽说是帮李员外看管,可这么多年我也对客栈有了情感,闹出了那么些怪事,我这心里也是真不好受啊。”
萧迟又那处那包破碎的风铃,道:“周老爷可认得这个?”
老周仔细瞧瞧,突然想到什么,道:“知道知道,这个风铃啊还是我亲手挂在客栈上的。”
萧迟道:“此物是从何处而来?”
老周又想了想,捋捋胡子道:“我记得……是三个月前,街上有个算命先生,说这风铃施了符咒,压鬼的,我当时也图个吉利,就买回来了。怎么了?这风铃有何不妥吗?”
赵庸冷哼一声道:“压鬼?招鬼还差不多。这鬼东西差点把我们害死。”
一听这话,老周豁然一惊,“什么?!这……你们的意思说亦合客栈那些怪事,都是这东西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