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办法联系上慕云生?十日后楚山孤要约慕云生来交接楼主之位,你要告诉慕云生,让他千万不要来,来了就是送死啊!”
“你也知道,我刚进听风堂……”听了林粟的话,御风扭扭捏捏地说。
林粟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御风朝窗口吹了个口哨,林粟满怀期待地看向窗口:“听说听风堂每人都养了一只鸢,平日里方便传递消息,你是在叫你的那只鸢吧?”
御风默默地点了头。
十分钟过去了,窗外还是什么都没有。林粟坐不住,起身到窗外看了看:“你的鸢呢?”
“再等一盏茶时间吧。”御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又十分钟过去了。
“你不说再等一盏茶就来了吗?”林粟盯着御风问。
“兴许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御风望天望地,就是不看林粟的眼睛。
林粟咽下这口气,继续耐着性子等。
终于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林粟望见一个灰色的小绒球跌跌撞撞、忽高忽低地朝着她的房间飞来。
“你看你看,我就说会来的吧!闪电将军,快来,我给你喂吃的。”御风从兜里掏出一把肉干,递到那只鸢跟前。
“这就是你养的鸢?”林粟脸色复杂,看向面前的“闪电将军”。
一只翅膀张开还没有林粟拳头大的小麻雀。
林粟叹了口气,制止了御风坚持要把比麻雀还大的肉干往“闪电将军”嘴里塞的动作:“你好歹把肉干给人家撕成条。”
“我就说它怎么不吃呢。”御风恍然大悟,把那肉干撕成小条,一点一点地喂着那只小麻雀。
“楼里没有多余的鸢了,我也没钱买,顺风那家伙说过几日楼里会购入一批很不错的鸢,让我到时候再去挑挑,我就先养了只麻雀,凑合着用。”
“您这能凑合吗?”林粟委婉地道,“给它十日,它能飞到慕云生跟前吗?”
“你总要给它一个机会啊,它还没做呢,你怎么知道它不行?”
也是,到了这地步,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林粟起身到桌前提笔写字,本写了长长的一张纸,正在卷,扭头看见御风在教麻雀走路。
林粟:……
她把那张纸撕了,重新写了一张,长度只有原来的一半。
她扭头看了看在空中颤颤巍巍飞行的麻雀,又面无表情地把新写的纸也给撕了。
最后涂涂改改,林粟只写了三个字:别来,粟。
她看着御风把纸条绑在麻雀脚上,麻雀似乎脚底一沉,本就笨重的飞行又笨重了许多。
林粟:这小鸟真的能撑到见慕云生吗?
“去吧,去找楼主,就是第二帅的那个男的,不是最帅的那个,记住了。”御风拍拍那只小麻雀,麻雀叽叽喳喳叫了一声,朝窗外飞走了。
林粟居然觉得她在一只麻雀的脸上看见了大义凛然。
“慕云生是第二帅的,那第一帅的是谁?顺风?”
“那是自然了,楼主自然是相貌英俊,但是比起顺风来说,还是欠了那么一点点。”御风挤眉弄眼地比出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点点。
林粟望着窗外问:“你的麻雀飞得这么慢,会被别的鸟吃掉吗?”
“怎么可能,我们闪电将军可是麻雀群里最厉害的麻雀!我当初在一群麻雀里一眼就相中了它,怎么可能轻易地成为别的鸟的腹中餐?”
“可是,”林粟面无表情地举起手,“它要被那只老鹰吃掉了。”
御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瞬间怒目圆瞪地向外投出一枚小刀:“死鸟,再动我闪电将军试试!”
那枚飞刀急如电、迅如风,精准地割破了闪电将军脚上绑着纸条的绳子。
纸条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融入泥里,好在那只老鹰被那飞刀吓了一下,松开了闪电将军,飞走了。
林粟面无表情地看着御风。
“哎呀,意外嘛,都是意外。”御风不好意思地笑笑。
两人只好重新写了纸条让那小麻雀带走,好在这次在林粟目力所及范围之内是没出什么岔子,但是这纸条究竟能不能顺利送到慕云生手上,她真的是抱有十分之一万的怀疑。
“闪电将军来回要一些时日,我在你这儿不能久留,你有事就在窗口敲窗户三下,我会潜伏在附近的,听见你敲窗户我就会过来。”御风跳上窗户,看着林粟嘱咐道。
“楚山孤这人看着好相处,实际上善谋善断、下手果决又心思细腻,最近楼内盘查肯定很严,你注意隐蔽,千万不要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