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矶你的手怎么回...咳咳咳咳”一阵激动让江夷界话都没说完就咳了起来。
俞杳矶从不会穿着惨淡的白色衣裙,为了不让江夷界起疑,即使身穿白色的衣裙,腰间也会束上艳绿透亮的腰带,整个人如含苞清莲般,清丽又不失艳色,所以江夷界刚开始看见才不会起疑,现在江夷界还是看到了。
俞杳矶赶忙拿起水递给江夷界,拍着江夷界的背,安慰江夷界道:“你这时作何,我就是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你再不醒,我干脆一刀陪你一起去了...”说着说着俞杳矶又哭了起来,撒娇的依恋,这是江夷界没有在清醒的俞杳矶感受到的,江夷界欣喜的同时看着又心疼不已,缓了缓气,双手捧住俞杳矶的脸,一点一点的吻去去俞杳矶眼里的泪:“是,是,我错了,夫人莫怪。”
俞杳矶也是累了,即使有雪莲根茎的养护,但是失血的后遗症也让俞杳矶没坚持多久就睡下了,睡在了江夷界的身旁,江夷界抚摸着俞杳矶恬淡的睡颜,即使化了浓妆也遮不住俞杳矶苍白的脸色,在他昏迷前,俞杳矶好不容易被他养得如盛开的牡丹,如今近欲零落凋谢,江夷界满身的戾气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再次激动得咳了起来,因为俞杳矶睡在身旁只能压住声响,闷声咳了几声也缓了过来。
江夷界将俞杳矶抱在怀里,俞杳矶似有所赶的往江夷界怀里缩了缩,江夷界宠溺的笑了笑,将瘦削的下巴抵在了俞杳矶墨亮的长发上,也沉沉地睡去。
第25章 谷主问罪
丰伢是第一个走出谷主房门的,因为要带江俞璟睡觉,青云谷众人都知道江俞璟没有丰伢的腰带是睡不着的,丰伢只好待江俞璟睡着后,赶回谷主屋内。
听到夫人在屋内哭泣声,丰伢不打扰,在门外等候,虽站得有点远仍能听见屋内悉悉索索的说话声,等话语声落,丰伢想着夫人也快出来了,月已西斜,午夜报时的鸡鸣也叫了几声,谷主的屋内骤然一暗,灯火熄灭,夫人却没出来,只能明日见谷主了。
第二日,俞杳矶在江夷界的逗弄中吵醒,江夷界从不是一个居于礼数的人,至少在俞杳矶面前只是一个想要疼爱的丈夫,江夷界早就醒了,睡得太久了,清醒的日子他只想好好的陪相爱的人度过,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只能尽可能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留下能够保证自己的妻儿安稳度过余生的财力与权势。
“夫人,醒醒,吃了饭,再睡。”俞杳矶必须补充足够的营养才能养回身体,昨晚江夷界给俞杳矶把了脉,发现俞杳矶失血过多甚至到影响根基,一下子怒火中烧,但为了让俞杳矶好好休息,江夷界只好忍着怒火,等天亮。
江夷界坐在轮椅上,拿着湿了温水的毛巾给俞杳矶卸了妆,露出苍白的脸色,虽然略显红润,但内里仍旧亏空,即使在暖阁仍旧怕冷得狠,一直往他怀里钻,半夜他被闹醒,叫人加了个暖炉,俞杳矶才安分下来,安稳睡去。
俞杳矶困倦地睁眼,看着江夷界在眼前眨了眨眼,一下子高兴地扑到江夷界怀里:“夷界,你真醒了。”
江夷界被这么一扑愣了愣神,很快便宠溺地抱起俞杳矶坐好在他怀里说:“是的,我真的醒了,快起来吃饭。”
“好。”俞杳矶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只要江夷界醒了就好了。
江夷界喂俞杳矶吃过早饭,江俞璟也醒了,一家三口玩了一会儿亲子游戏,江夷界察觉俞杳矶困了,就让重新困倦的俞杳矶继续睡了。
丰伢推着江夷界出了房门,来到了青绿的竹院前,院里有个亭,初春的暖风吹拂,江俞璟被江夷界抱在怀里,江俞璟被掉落的竹叶飘落到鼻前,初生竹叶的短绒毛让江俞璟打了个喷嚏,江夷界将江俞璟身上的竹叶拿开,吩咐道:“子税,带少谷主去加个衣服,之后再给我带件衣服。”
只剩丰伢和江夷界两人,亭中早已备好了茶水和茶点,江夷界看着面无表情的丰伢叹了一口气,拿起了丰伢刚倒好的茶水喝了起来,茶水清透,茶香弥漫,是好茶,江夷界用茶盖拨动着茶叶悠然道:“丰伢,你可知错。”
丰伢即刻跪下回答道:“丰伢知错。”
“何错。”江夷界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江夷界现在没有生气,好茶能让人心静,丰伢泡的茶很好,江夷界觉得口感很好。
“属下不该让夫人放血滋养天山雪莲。”丰伢同样平淡无波的陈述着,只听见风吹竹叶悉悉索索的碰撞声。
“还有呢?”江夷界没有动作,但语言带了疑问。
“没有了。”丰伢话音刚落,“嘭!”一个茶杯砸向了丰伢的头,黑色的墨发冒着奔腾的热气,滚烫的茶水带鲜红的血液从丰伢的额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