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在忍耐,等待着舒月的裁决。
舒月的确只闻见了熟悉的味道,可又不想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于是,小手拨开遮挡,大胆地探了进去,一边故作严肃地问他:“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江聿淮的身体霎时变得紧绷,却不得不答,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仿佛是从喉间挤了出来。
“你,问。”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没有。”
“真的?”
“真……的……”
舒月不满:“你犹豫什么!”
“不是犹豫。”江聿淮实在受不起撩拨,握住她的手,圈在自己掌心,“可以亲你吗?”
“不行,我还没说完呢。”
舒月顺势把玩起他的手,感受着分明的指节,一边闷闷开口,“我在想,几年不见,我们肯定都变了,但是没关系,可以重新认识。”
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一贯沉静的黑眸中烧起了熊熊大火。
舒月不知,仍垂头拨弄着他的手,时而十指相扣,时而用指尖含蓄触碰。
“不过一切都要建立在我们都是单身的前提上,你觉得呢。”
“那你呢,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闻言,舒月抬眸,飞快瞄他一眼,而后噙着浓浓的笑:“没有呀。”
不知不觉间,他半个身子倚了过来,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微微仰视舒月。神情出奇地柔和,一如从前予求予允的少年。
舒月下意识舔了舔唇,靠近他,在侧脸轻轻印了下,问道:“我该回家了?”
“……”
江聿淮在她眼里瞥见了满满的戏谑,偏又拿她没办法,干脆拎着她一道起了身。
步子迈得急促却稳健,很快领着舒月回至了唯一的卧室。他没有松手,和舒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坐下,将人按坐在自己膝上。
白色衬衫在动作间被褪至肩头,露出大片大片惹眼的肤色,肌理细腻,线条优美,非常有令人血脉贲张的资本。
舒月感觉自己的眼睛十分忙碌,不知要从下往上看,还是从上往下。
江聿淮也不催,只兀自调整着凌乱的气息,胸口被牵引着起伏,显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咕咚——”
明显吞咽口水的声音。
舒月被自己窘道,尴尬地将头埋进他怀里,带着点哭腔:“那你以后会回我的消息吗?”
江聿淮五指插入她柔亮的发间,缓慢地梳着,有些不解道:“有什么不同,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了电话。”
“就是不同。”舒月纵容情绪疯涨,“我要你回我消息,还要主动给我打电话。”
此时此刻,两具身体皆滚烫的不像话,任何违背心意的言辞都被蒸发,只剩下诚实的反应。
江聿淮吻上她的鬓角,承诺道:“好。”
他的反应灼烧着舒月的肌肤,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换个姿势。
江聿淮猛然仰起头,呼吸跟着停摆,艰难地挤出两个音节:“别、动。”
舒月无措地僵在半空,他便搂住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彼此无限贴近。
“……”她望着黑亮柔软的发顶,羞愤与满足皆到了极点,毫无威慑力地指控,“色狼!”
江聿淮有些困惑,抬起头看她,骨骼分明的下颌被遮挡,显得隐隐绰绰。
他猛然间记起一些旧事,带着点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你们当时说的‘这么大的事’?”
舒月推开他的脸,拧起眉:“你从哪里学的。”
“我只是不爱玩手机,又不是不上网。”
经一打岔,体温渐渐降下些许。
残存的理智提醒江聿淮,现在不是进一步发展的时候。
不可否认,彼此之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情绪冲上头脑时,他几乎什么也不顾及,只想靠近舒月,更真实地感受她。
可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江聿淮要的不仅是她的喜欢,而是更为坚定的爱。爱到,不会把他当作备选,爱到,不会再次让他成为被舍弃的一方。
几年的时光,在心上刻了一道长长的疤。
纵容过欲念之后,都会引起更猛烈的刺痛。
但他不舍得责怪舒月,在软软的小脸上印了印,扶着她起身:“吃过晚饭吗?”
舒月揉揉眼睛:“吃了。”
“也是,和你的老同学们聚会,不可能不管饭。”江聿淮莫名有些醋,但也不好问都有谁在场,只好忍耐下去,抽出纸杯接了半杯温水。
舒月的确嗓子眼发干,一口气全喝掉,而后看向沙发:“今天你还是睡这里吗?”
“……”